接下来的五天时间里,吕程与常以霖几乎将整个汉城都给搬空了,但凡是值点钱的东西,全部掳走。
不光是金银财宝,还有汉城的一万多降军,釜山与开城的两千造船的工匠,全部作为战俘被押往大明处置。
整个高丽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凶残的大明将士,可以说大明自从立国以来,都未曾有过如此残暴的行径,太狠了啊!
不过,也是这一战,彻底将高丽人给打服了,打得他们对大明再也不敢有任何的一丝反叛的念头,脊梁骨都给打折了!
这就是朱慈烺,这就是常以霖,骨子里就已经刻满了强硬,没有铁血手段,如何能够让四海宾服?
所有的人都登上了登莱水师的战船,吕程方才问道,“老常,接下来,你怎么办?”
常以霖冷哼道:“能怎么办?老子在海上已经耽搁了半个月了,不能再耽搁了,之前大哥可是在关外还在跟满洲鞑子恶斗呢,说不得,老子必须要前去帮帮场子,这一次,一定要将多尔衮给打出翔来!”
“那、那皮岛怎么办?”
一旁的常斌问道。
常以霖不满道:“怎么办?难道你让老子给你守在皮岛?皇上不是说了吗,调动潼关镇的兵力镇守皮岛,你们登莱水师也可以就近保护,老子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天天喂鱼吗,那你还不如砍了我!”
吕程点头道:“邓有才,率领右翼营,保护常将军的大军退往天津府,常斌,你率领左翼水师营,留在皮岛一带,保护皮岛的安全,绝对不能让满洲鞑子在杀回来了!”
这个时候的关外战场,气氛也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局势剑拔弩张!
张之极已经拿下了宁远城,只是,正在想办法要进攻锦州城的时候,突然阿巴泰率领着一个旗的精锐兵力赶到了锦州!
阿巴泰在努尔哈赤的几个儿子里面算不上最出色的那几个,可是阿巴泰的两个儿子绝对是满洲第三代之中最能征善战的将才,如今率领着两万多大军站住锦州,张之极再想快速拿下锦州,已经是不可能了。
非但如此,阿巴泰直接将五千余精骑全部放在了锦州城的前方,已经摆出了随时可能进攻宁远城的态势。
两万多满洲精骑,对于张之极来说,无疑有了不小的压力,毕竟张之极仅仅带来了一万兵力,这还将贺一龙的骑兵包含了进来,毕竟山海关各部的战力虽然不俗,但是跟通州镇京营比起来,却还是要弱了一筹,面对着满洲的八旗精锐,即便是张之极也不敢太过大意。
“大哥,现在满洲已经开始增兵了,咱们兵力不足,可是怎么办?”
张之武低声问道。
张之极淡然道:“增兵又如何?如今我们占据宁远,背后还有高台跟前屯,山海关的兵力随时可以增援上来,便是他阿巴泰要跟我一决高下,我张之极也要奉陪到底!”
贺一龙沉声道:“提督大人,我们还是要谨慎一些的好,虽然宁远城防坚固,可是毕竟是孤悬关外,一旦满洲继续增兵,我们可是独力难支啊……”
张之极摇头道:“一龙兄,即便是压力再大,我们也绝不退兵,要知道,皮岛那边的战况还没有传过来呢,我们必须要制造出足够大得动静来,逼迫多尔衮回兵!传令会山海关,继续征调兵力,再度征调两万步骑过来,随时准备接应!”
贺一龙点头道:“好,我这就安排,只是,如今阿巴泰将两支骑兵就部署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要不,咱们先敲他一记闷棍?”
张之极哂然道:“一龙兄,人家城外有五千精骑,战力犹在我们骑兵之上,城中还有近两万精骑,随时可以接应,你怎么给人家一记闷棍?焉知这不是阿巴泰的诱敌之计,阿巴泰可是满洲宿将,不是那个什么苏穆雷能够比拟的,即便是要打,那也得等我们后续的援兵到来才行!”
毕竟张之极不是常以霖,也不是朱慈烺,朱慈烺用兵天马行空,喜欢弄险,险中求胜;而常以霖则是直来直去,向来都是以速度著称,骑兵的突击战术发挥到了极致;可是张之极心思缜密,向来是引而不发,一旦发动,那必定是胜券在握!
这也是朱慈烺将张之极放在山海关的原因,在山海关,面对着二十万满洲精锐,朱慈烺不要求张之极主动出击,寻求战机,只需要问问的守住山海关到昌平一线,那就是最大的功绩,而且,也只有张之极这样沉稳至极,能攻善守的帅才,方才能够掌控住山海关的局面。
大胜不骄,大败不馁!
阿巴泰倒是想要让张之极出击呢,这五千精锐就是阿巴泰部署的诱饵,毕竟,如今张之极连战连胜,气势如虹,麾下兵力战力不俗,若是自己强行决战,强攻宁远,根本没有任何胜算,可是若是将张之极引诱出来,直接在外面进行野战,那阿巴泰起码有着七八成的把握可以战而胜之了。
可惜,人家张之极根本不上当,哪怕是岳托率领着五千精骑已经将兵锋推进到了距离宁远城不过三十里的位置,张之极依旧不为所动!
阿巴泰感到了一阵头疼,眼前的这个明军将领还真的不简单啊,该出手时,快如闪电,猛如猛虎;该防守时,不动如山,渊停岳峙,这怎么打?人家根本不给自己一丝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