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孙枝秀,连同孙传庭都震惊莫名,太子殿下真的就在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将满洲鞑子给打的溃不成军,直接逃回了山海关外!
要知道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还得刨去朱慈烺从南阳返回京城的时间,单单是回援就得用去起码二十天的时间,现在再加上从老虎岭大捷传到这里的时间,留给朱慈烺的时间撑死了也不过十几天的时间啊,十万满洲铁骑,即便是这里面有水分,六七万骑兵还是有的吧,更何况还是两黄旗跟两白旗这样的劲旅!
孙传庭沉声道:“公公,现在河南吃紧,太子殿下为何还要留在京城?”
信使苦笑道:“皇上重伤啊,伤势严重,卧床不起,经常已昏迷就是一整天时间,不能理事,皇上下旨,让太子留在京城监国,皇上不能视事,朝堂的事务总不能没人管吧?”
孙传庭心头一阵哀叹,若不是皇上这么瞎折腾,何苦有这一遭?只要有殿下在河南,两个人联手,击败张献忠跟李自成,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啊,这下子好了,不光是太子留在京城,连东宫卫,跟革左五营都留在了京城,吴三桂的关宁铁骑固然是百战劲旅,可是吴三桂连皇上都指挥不动,他能够听自己的?
一个不听调动的左良玉就已经够自己喝一壶的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同样桀骜不驯的吴三桂,自己算是倒霉了……
孙枝秀哪里会不清楚督师大人的想法跟处境?
“公公啊,”
孙枝秀苦笑道:“若是三军将士都能够听从孙督师调动,我们也不会从南阳撤退,返回宝丰县了啊,那个左良玉就因为不服节制,擅自行动,直接中了李定国的圈套,一战下来,差点连自己的小命都给搭进去了,被李定国一箭射中左眼啊,险些丧命。现在又来了一个更加桀骜的吴三桂……”
信使笑道:“督师大人放心,殿下何等英明,如何不知道督师大人的处境?来人,将东西呈上来!”
一旁的随从捧着一个锦盒来到了孙传庭的面前。
信使脸色一正,沉声道:“督师大人,这是天子御赐给殿下的上方天子剑,可先斩后奏,有便宜行事之权,今日殿下特赐予督师大人,代天征伐,总督天下兵马,任何人不听节制,以此剑诛之,严明军纪!”
孙传庭心头大震,天子剑,他从前也曾经被授予过,不过,皇上的天子剑跟太子的天子剑不一样啊,皇上给了天子剑,想要杀人,那也得先跟皇上说好了,杀个小卒,斩个百户什么的没有啥问题,可是一旦涉及到大员,那就成了摆设啊,君不见当年的袁崇焕杀了毛文龙,直接就成了给袁崇焕定罪的铁证了吗?
可是太子不一样,太子这个人说一就是一,他给了天子剑,那就是天子剑,哪怕是将藩王给宰了,他 朱慈烺也绝对不会吭一声,孙传庭绝对相信殿下赋予的这柄天子剑的权力!
“臣孙传庭谢主隆恩!”
孙传庭都要哭出来了啊,也只有殿下,才是自己真正的知己啊!
信使笑道:“不光是这柄天子剑,殿下还让咱家给您带来了一封密函,咱家不敢轻易拆开,还是督师大人自行拆启吧……”
说着话,信使从怀里掏出了一封密函,上面封着鲜红的火器,很明显,信使也不敢拆开这绝密书信。
孙传庭谢过信使,连忙让人将信使送下去休息,自己做到了座位上,撕开了信封。
“督师大人,”
孙枝秀问道,“太子殿下在信封中说些什么?”
孙传庭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淡然道:“没什么,殿下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现在河南稳如泰山了,嘿嘿,殿下,殿下,你让臣吃惊的地方可是够多的啊……”
“稳如泰山?”
孙枝秀满脸的惊愕,问道:“怎么就稳如泰山了?督师大人,即便是殿下派出了高杰将军跟吴三桂驰援河南,那也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够赶到宝丰的啊,特别是高杰将军的主力精锐,更是长途奔袭连连激战,消耗太大,要是不要命的狂奔,到了宝丰就直接报废了,末将以为他怎么也得一个月的时间,才能赶到宝丰,可是现在李自成跟张献忠的大军最多几天时间就会兵围宝丰,咱们这四万残军根本就顶不住啊……”
孙传庭微笑道:“我们等着高杰跟吴三桂赶到,自然是有些不现实,可是,一个小小的宝丰县,我们守不住,那就再退一步,我们退入汝州总可以吧?他李自成跟张献忠即便是连汝州城都拿下来又怎么样?还不得照样乖乖的撤回湖广?”
呃……
孙枝秀傻了,呆呆的问道:“督师、督师大人,你不是烧糊涂了吧?他们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的撤回到湖广境内?”
“自然不是乖乖的撤回去!”
孙传庭冷声道:“可是,现在有了殿下的神来之笔,他们两个想不撤兵,都不可能!殿下已经派出六百里加急赶往庐州,急令黄得功从庐州出师,赶赴安庆,然后从安庆乘船溯流而上,直扑武昌府!武昌府啊,那里可是张献忠的老巢,如今张献忠八万大军杀出湖广,留在武昌府的兵力不会超过两万人,武昌府危急,张献忠哪里还有精神头跟着李自成进攻河南,跟我们死磕?大军回撤,保住武昌府方才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