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朝臣们不由得狠狠吃了一惊,太子殿下刚刚将满洲精骑给赶出了山海关,紧接着孙传庭在河南就吃了败仗啊,现在的大明还真的是多事之秋!
“殿下,”
兵部给事中方天孝跪倒在地,急声道:“孙传庭统军围剿闯献,连连失利,损兵折将,丧师辱地,臣请殿下降旨,将孙传庭召回京城严办!”
“砰!”
朱慈烺脸色剧变,飞起一脚,将方天孝给踢出去一溜滚!
“滚!”
朱慈烺用手一指,厉喝道:“来人,给本宫将方天孝乱棍打出去!”
“殿下!”
吴甡脸色剧变,刚刚要阻拦,两边的东宫侍卫已经冲了上来,手持水火棍,不由分说,向着方天孝身上砸了下去!
方天孝一阵哀嚎,抱头鼠窜的逃出了大厅。
“殿下!”
吴甡高声道:“孙传庭前方战事失利,丧师辱地,虽然方大人言词有失偏颇,也不至于如此吧?殿下如此搪塞言路,日后,朝中那位御史言官还敢犯颜直谏?”
“吴甡!”
朱慈烺喝道:“他方天孝心里头没个逼数,难道你堂堂的兵部尚书也没有吗?动动脑子!孙督师为什么会兵败?还不是本宫为了驰援京城,一口气将秦军的中军精骑以及东宫卫等精锐力量抽调一空?那可是三万精骑啊,没有了三万精锐劲旅助阵,还要遭受到李自成与张献忠的夹攻,你行,你上去试试?”
吴甡的脸色登时垮了下来,虽然他向来以知兵之能闻名于文臣之中,可是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啊,他若是有孙传庭的本事,如何还会在朝堂上呆着?连孙传庭都不是对手,自己前往河南,那就是飞蛾扑火了啊……
张维贤沉声道:“殿下息怒,如今河南局势危急,还是先商议如何驰援孙传庭最为紧要!”
朱慈烺冷声道:“本宫知道,京畿一带刚刚平静下来,你们就将矛头对准了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一个个居心何在,不管是卢太行,还是吴三桂都是朝廷万里无一的将才,孙督师更是如今大明硕果仅存的三军统帅,大明干城,谁若是再敢在朝堂之上攻讦孙传庭,本宫定斩不饶!”
吴甡顿时哑巴了,殿下这是真的动怒了啊……
朱慈烺冷哼道:“河南军情紧急,英国公,朝堂军国重事尽皆交付内阁之手,本宫亲率大军返回河南!”
“殿下,决计不可!”
张维贤登时急了,若是皇上一切安好,你这个太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反正朝堂离了你也运转的没有任何问题,可是现在不一样啊,皇上重伤,很明显这身体一时三刻之间,难以恢复啊,甚至伤势致命,极有可能龙御归天,你太子不在京城,如何能行?万一皇上真的驾崩了,那可是山河崩裂!
张维贤急声道:“殿下,皇上伤情不明,授意您监国,此时朝堂如何离得开您?河南自有孙白谷一力当之,您万万不可再度出征!”
李邦华与吴甡等人也苦苦相劝,皇上伤重,太子不在京城监国,反而远征河南,那朝堂还要不要了?
朱慈烺深吸一口气,答道:“如今张之极与贺一龙坐镇山海关,远在六百里之外,距离南阳府更是超过两千里,召张之极回援已经不可能了!高杰将军!”
角落里的高杰连忙站了起来,躬身道:“殿下,臣在!”
朱慈烺喝道:“立即统率秦军精锐星夜兼程,返回河南,全力助孙传庭稳住河南局面!”
高杰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殿下,如今河南局面逆转,只怕仅仅臣一支精锐,即便是到了河南,也难以扭转战局啊,是不是调动常以霖将军率领东宫卫与臣一同南下?”
朱慈烺深吸一口气,摇头道:“高杰,汝州一战,东宫卫伤亡不小,好不容易击败了闯贼,东宫卫都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就又杀回了京城,与满洲精骑死战,对于东宫卫来说,折损太大了……”
高杰一阵郁闷,他也知道,当初河南一战,最为关键的就是汝州啊,张之极以东宫卫一万多兵力,面对李自成八万大军的围攻,死守汝州半月之久,伤亡实在是太大了,击败了闯贼之后,又千里驰援,跟满洲精骑大战一场,东宫卫甚至都已经挫伤了元气,没有一段时间的修整,只怕难以恢复巅峰战力了。
李邦华沉声道:“殿下,高杰将军麾下也仅仅一万精锐而已啊,面对着闯贼跟献贼的大军,只怕心有余力不足啊……”
朱慈烺冷哼道:“这个本宫自然知晓,吴三桂!”
吴三桂心头微震,连忙答道:“殿下,臣在!”
朱慈烺喝道:“你屡屡抗拒圣旨,虽然情有可原,却也罪责不小,也不怪朝堂同僚参你;只是,本宫念你人才难得,就饶过你这一次,传旨,革除吴三桂山海关总兵一职,转授河南府总兵,受总督孙传庭节制,统领麾下八千关宁铁骑,五千精卒即刻南下赴任,这一次可是你戴罪立功的机会,不要让本宫失望!”
吴三桂又惊又喜,虽然山海关总兵的职位被夺了,可是河南府总兵也不错啊,还不用守在山海关提心吊胆了,这绝对是赚到了啊,看来殿下还真的是言而有信啊,说要保我,还真的是将我保下来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