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卢太行催马从前沿折返回来,来到了崇祯的近前,拱手道:“满洲铁骑第一波攻势已经被我们击退!”
崇祯大笑道:“好,好!卢太行,果然不愧是太子选中的股肱之臣啊,今天能不能一举击溃满洲铁骑,可就看你的了!”
卢太行沉声道:“启奏皇上,满洲铁骑的正面进攻并不可怕,我们的火车营,足以将其压制住;只是先父在世之时,就曾经跟臣说起过,满洲铁骑最可怕的不是正面冲锋,而是正面突击,两翼包抄,从两翼突破的战术;我们骑兵较少,以步兵当骑兵突击,只怕是力有未逮,所以钳制满洲铁骑的侧翼突破战术,方才是重中之重!只要我们能够在侧翼抗住满洲铁骑的撕扯突破,一旦满洲铁骑士气回落,我军发动反击,不难将其击退!”
“两翼突破?”
崇祯皱皱眉头,问道:“卢将军可有对策?”
卢太行闷声道:“皇上,我军占据高处,居高临下,有利有弊,有利的一方是我们集中兵力,占据地利固守,满洲铁骑强攻难以奏效;可是弊端也很明显,我们大军集于这一点,而且骑兵不多,难以展开兵力,所以这一场大战,只能是一场硬仗,实打实的硬仗,狭路相逢,勇者胜,现在就看两翼能不能顶住对手的攻势了!”
李邦华慨然道:“既然如此,本官与吴大人亲自在两翼督阵,便是站到最后一兵一卒,也绝对不让满洲铁骑踏上虎头丘半步!”
吴甡迟疑了一下,低声道:“李大人,你我各自坐镇侧翼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卢将军在前,你我二人在两侧防御,皇上身边无人保护可是怎么行?”
崇祯慨然道:“怕什么?朕身边好歹也有一万骑兵保护,难道满洲铁骑还能从天而降,落在朕的身边不成?你们几个只管在两侧坐镇指挥,不用顾忌朕!”
骆养性在一旁低声道:“陛下,只怕今日满洲精骑的进攻都是佯攻,明日方才会是大战之关键啊……”
“如何见得?”
崇祯愕然问道。
骆养性沉声道:“臣刚刚得到锦衣卫密报,这豪格大军本来的目的是进攻京城,所以不光是这三万大军,在后面还有汉军正黄旗的火炮随行呢,因为火炮行进缓慢,所以落在了后面,一旦满洲精骑的火炮到了,只怕双方火炮对轰,我们正面阵地的优势会当然无存啊……”
嘶!
几个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一次满洲铁骑出征,竟然连火炮都带来了!
“骆养性,你个白痴,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
吴甡气急败坏的怒喝道:“你难道不知道火炮的威力吗,我等战死沙场,那是我们的荣耀,可是火炮无眼,若是伤到了陛下,那就是我们这些臣子的耻辱,跟百年前土木堡之战一样,我们要被牢牢地钉在耻辱柱上!”
不光是吴甡,连李邦华都害怕了,不是害怕自己,而是害怕皇上受到威胁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崇祯眉头紧皱,问道:“骆养性,你确定后面还有满洲铁骑的火炮?”
骆养性连忙答道:“肯定的,而且如今距离虎头丘应该已经不过五六十里的距离了……”
吴甡涩声道:“皇上,这太过危险了,臣、臣建议皇上立即退回京城,我等愿意在此死战!”
卢太行摇头道:“吴大人,绝对不可,现在满洲铁骑就在眼前,若是我们突然撤退,绝对瞒不过满洲铁骑,若是被满洲铁骑尾随追击,只怕三万大军一战之下就会全军覆没!”
“那可怎么办?”
吴甡急声叫道。
骆养性低声道:“皇上,各位大人,我以为,富贵险中求,如今天下将晚,最多满洲铁骑再发动一次进攻,天色就会黑下来,到时候必定暂时退兵,臣以为,若是趁夜派出一支骁骑,突袭满洲铁骑的火炮营,将他们的火炮给毁掉,也许能够一竟全功,真的将眼前的两黄旗给击溃!”
夜袭!
崇祯颇为心动,踌躇道:“骆养性,只是满洲铁骑野战天下无敌,想要偷袭满洲铁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不,你率领锦衣卫走上一趟?”
我勒个去!
骆养性脸色一黑,急声道:“陛下,事关重大,臣不敢领命,此去非上将不足以胜任啊……”
上将?
李邦华无语道:“骆养性,你特么的说的轻巧,如今大军之中,只有卢太行勇冠三军,你让他去?他若是去了,谁来保护陛下?一旦满洲精骑发动夜袭,我们怎么应对?”
骆养性急道:“李大人,若是我们不想办法毁了满洲铁骑的火炮,明日火炮一到,到时候在火炮的助阵之下,只怕我们绝对挡不住满洲铁骑的进攻啊!”
崇祯狠狠的瞪了骆养性一眼,心头暗骂,你个狗一样的东西,在朝堂之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什么建立不世功业,怂恿朕御驾亲征,现在朕到了战阵之前,尼特么的先怂了,挡不住?若是挡不住满洲铁骑的进攻,朕就先把你个狗奴才塞到最前面去!
卢太行沉吟道:“皇上,到了今日深夜,火炮只怕距离我们的距离也不过三十里路程,臣若是率领百余精骑突袭满洲火炮营,摧毁了他们的火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