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也将尽数付之东流。”
张之陵道:“沧桑变幻,孰能恒无敌,大周八百年,同样日薄西山。”
张仪道:“父亲这话,让儿心中警惕啊。您修知守,却为何失了守?”
张之陵摇摇头道:“为父的知守,并非你理解的知守。”
“儿,只想问一句,若真是那渔夫,若真是嬴无双在寻你,父亲何去何从?”
张之陵道:“你眼里他们是一体?”
张仪忽然愣了下:“父亲大人……儿没听懂。”
张之陵摆摆手:“听不懂,就慢慢听。一个还没明确的事,谈不上选择,老夫曾为五国之相,面对的选择多矣,惟有知守二字为定海神针,待你明了知守,便懂选择。”
张仪思忖片刻,缓缓舒展眉头:“只望父亲不忘本心。”
张之陵道:“儿啊,这是你二十年来和为父说话最多的一次。只可惜……都是别人的事。”
张仪看着眼前的老父,心神微微一动,却终于慢慢沉静下来。
“……你我不应为父子……”
张之陵淡淡一笑:“造化弄人。不知老夫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和我儿谈谈天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