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大致看了看,伤口就在胸口,恐怕是伤到了大动脉,否则不会出现这么大量的血。
而且这还是一招毙命。
看了看周围的窗户都是关着的,而唯一能进去的房门也被官兵守着。
就在那样密闭的房间里就这么被杀,的确是有些离奇。
苏梨打量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目光却是落到了死者的伤口上。
死者的胸口处插着一柄短剑。
苏梨抬头看了看房梁,很快她便发现了房梁处隐隐有些缝隙透着外面的亮光进来。
她推了推周予谨的手臂,示意他看上面。
周予谨顺着苏梨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其中有个地方的缝隙有点大。
他朝一旁招了招手,让人上去查看下情况。
而苏梨却是再次看向死者,根据死者的面相,很明显这是死于非命。
死者是一家酒楼的后厨,平日里与人为善,倒不是个作恶者。
在面相上并未看出什么线索来,就是她觉得有些奇怪。
这个死者的面相好像通过外力而发生了细微的改变。
“这个死者我已经调查过,并未做过什么恶事,反而是个热心的。”
见苏梨这模样,周予谨就知道她这是在看死者的面相。
苏梨点点头,表示赞同,“的确,而且他提供的供词也可以信任。”
这就是可以肯定那钱多福在死前的确是见过一个道长模样的人。
就是不知道这个道长是不是阳明道长了。
苏梨在这厢房里走了几圈,没有发现什么,跟周予谨说了一声便自己一个人溜达到了外面。
她这才走出来逛了一下,身后便传来了一道带着点嘲讽的声音,“这不是宣平世子夫人吗?”
苏梨一挑眉,转过身来,这可不就是这些案子的最初源头吗?
“明悦县主倒是好兴致,怎的跑到大理寺来了?”
自那天之后,苏梨也没见过这位县主。
也不知道明悦县主当天是怎么逃脱的。
只知道后面就不见了人,更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刺杀本县主一案,陛下可是将这案子交给了大理寺的。”
一提到这件事,明悦县主就十分的愤怒。
这分明就是无妄之灾,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
竟然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就敢刺杀她。
她爹虽然只是个亲王,但那也是陛下的亲兄弟。
如此胆大的狂徒,待捉到之后定然不能轻饶。
苏梨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背着手继续绕着这厢房走动起来。
可明悦县主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苏梨。
“不知世子夫人可知三日后阳陵侯府举办赏花宴?”
明悦县主眼里带着一丝挑衅。
苏梨有些不解,在原主的记忆中,她似乎跟这个县主没有什么过节吧?
这会儿怎么像吃了炮仗一般。
“不知。”
苏梨并不太想搭理她,但也不好直接撕破了脸。
明悦县主似是没有察觉到苏梨的态度一般,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听说当初与你定亲的可是阳陵世子,而你也心悦于阳陵侯世子。怎的最后却嫁给了宣平世子啊?”
我啊你个头!
苏梨翻了个白眼,这女人分明是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这事当时可是闹得人尽皆知,如今这明悦县主刻意提起,就有些过分了。
若是原主听到这些话或许还会伤心一下,只可惜她不是原主。
“这就不劳县主费心了,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婚事吧。据说陛下要给你赐婚了。”
这些还是苏梨听自家丫鬟去打听八卦的时候听到的,不然她也不知道这么回事。
果然,明悦县主的脸色忽的一变,显然她也是十分在意这件事。
皇家人虽然身份显赫,但有些东西还是避免不了的。
就比如陛下赐婚,你还不能抗旨。
想到最近她的母妃都快愁白了头,后悔没有早点给她定一门婚约。
这才让陛下有了赐婚的念头。
“这就更加不关宣平世子夫人的事了。”
“行,那明悦县主请自便。”
说完,苏梨便转身就走。
“等等!本县主让你走了吗?”
明悦县主有些恼羞成怒的瞪着苏梨的后脑勺。
苏梨回过头来,有些不耐烦的正想说话,却看到明悦县主印堂发黑。
这女人再过不久怕是要倒大霉啊。
“三天后,你随我一起去阳陵侯府。”
明悦县主那语气就像在命令一个阿猫阿狗一般。
苏梨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指了指自己,“你是在跟我说话?”
“这里就只有你,不跟你说话还能跟谁说话。”
苏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明悦县主,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世子正妃,论起品级都要比你高上一些的。”
以往趾高气扬惯了,这会儿竟是忘了对方的身份早就不是当初父兄失踪无所依的少女了。
明悦县主气得涨红了脸,双眼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