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晨回答:“跟你一样,穷得没办法,看到有人招聘就上去,结果就稀里糊涂地做起这不伦不类的东西。”
他有些无奈地开口:“其实我也不想做,可是一旦踩进来,就好像陷进了泥坑一样,根本拔不出来。要么死。要么继续给老板打工?”
很多次陈景晨都在想如果这个老板是做生意的,而他是打工的话,那么自己应该算是不小心进了工业革命以后的欧洲资本家的血汗工厂,每天拼命干活,还不能辞职。不过资本家会吃干净工人的血肉,但是这个老板对手底下的店长还算不错,不仅给予了自己这些人特殊的能力,还有享不尽的富贵。现在他突然失踪了,陈景晨有时候也会怀念一下他在的时候的快乐日子。
李言贝好奇开口:“老板?我们还有老板吗?我以为你是最大的了。”
“而且你说的这个老板怎么听着那么黑心?”
她跟了陈景晨这么久,还没有知道过自己店长上面还有老板,从来都是以为是陈景晨一个人拉起来的这家店。她第一次才发现,素来聪明的自己居然还有从来没有看穿的事情。这个店长身上的秘密只怕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很多。
陈景晨神色一肃,开口说道:“当然有。我告诉你吧,除了我以外,他的手下还有其余四个店长。在这其中有一个就包括对面那个女人。而这四个人还仅仅只是我知道的,天知道他的势力去到哪里?”
“老板他总是神出鬼没的,除了固定的发布任务时间,几乎从来不出现。在我知道的几个店长当中,哪怕是认识老板时间最长的那位对他也几乎是一无所知。他的来历,身份,能力,性别甚至连是不是人我们都无法确定。我们是不能违抗他的命令,否则下场会很惨。”
李言贝没想到自己工作的地方一下子就变得神秘莫测起来,听起来就好像是有什么幕后不为人知的庞大势力一般。他们三个人好像也只是这庞大的势力微不足道的冰山一角。
于是她又问:“那你们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吗?店长你说的老板那么牛逼,那这世界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假手于你们才能完成。”
陈景晨摇摇头道:“不知道,也不敢去打听。”
“你这也不行啊,换了别人不应该是找到他的真面目。”
“擦,没听说过好奇害死猫,都知道对方牛逼,还凑上去找死啊?”陈景晨根本没有这个打算,只要能够一直活着,并且手里有钱,他并不介意给谁打工。至少这个神秘莫测的老板给他的东西是他在外面打工十辈子也得不到的。过去老板还在的时候,比起其他或是自怨自艾的或是不甘心屈从的店长,陈景晨算是其中最纯粹的一个,就想赚钱过好日子。
李言贝想起那个人在对面的店,不由得就有了这么一个念头:“那个女人不会是来和我们抢生意的吧?”
陈景晨道:“应该不至于……”没有细说原因。心中却道:“自从老板不见了以后,这些店长也没有人可以约束了。这个女人应该不会继续染指灵异事件了。”
半年多以前,陈景晨被提拔为店长。然而就在那时,那个一直以来控制着他们的幕后老板忽然之间失去了所有踪迹,就好像是销声匿迹一般。自那时候开始,他们这些负责解决怨念的店长可以说已经基本算是自由之身,再也不需要被人摆布。也就是那时候,陈景晨遇到了被执念缠身的吴星粤,解决了这家伙的事情以后,一下子没了方向的他在吴星粤的建议之下,就开了这么一家店,算是对过去的延续。
从个人直觉,再到一贯的套路,这些都告诉陈景晨,老板的突然失踪不是那么简单,但是他不敢去查,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毕竟连神通广大的老板都没了,自己去了也只是白给。或许有一天他还会突然出现。但在那以前,陈景晨不敢过多地牵扯到他们这些高端局。
四周突然变得寂静无比,夜已经很深了,两边的店铺也大多关了门,有的只有昏暗的路灯照亮了前路。不过两个人连真正的鬼都见过,也不怕走这点夜路。
李言贝忽然之间开口:“店长,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有的人不愿意离去,甚至宁愿化成了鬼。”
陈景晨反问道:“你死了,但是钱没花,愿不愿意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
李言贝斩钉截铁地回答道:“那多痛苦啊,肯定不愿意。”
陈景晨回答:“每个人都有自己放不下的东西,或是爱,也或是恨,也可能是物质,放不下就成了执念。”
李言贝惊讶道:“店长你今天好像很高深莫测。”
陈景晨难得开玩笑道:“你店长我什么没见过。我送走过很多的怨念,他们当中每一个怨念关于自己的执着,自己的故事,我都了解过。”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都说照见五蕴皆空,可以度一切苦厄,但是一切偏偏又那么真实。人的一生,生离死别,失去再到拥有,拥有再到失去。人之所以人,是因为很多时候总是无能为力。”
这一番话,聪明的李言贝这一次只是似懂非懂,只是反问道:“想不到店长你居然看破了红尘,能说出这么哲理的一番话。”
陈景晨却道:“我说的只是歪理罢了。你年纪还轻,等你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