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王府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府里连只蚊子都是公的。
全府上下一水儿是从军营里带出来的人,个个都是铁铮铮的汉子,但就是没媳妇儿!
现下橙希算是知道了,为何他们没媳妇?
就这般的粗糙野蛮!不懂情趣!直不楞腾的!
哪里能争得过上京城里那些文邹邹的官人和书生带出来的下人会讨女孩子欢心呢?
将军府里无淑女。
环境影响人,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咳咳。”成崇接到了妹子的意思,心里也是知道,今日粱王这事儿做的确实不管不顾了一些。
但也挑不出错来,毕竟人家是来帮自个儿的忙,只能说是愣头小子一般冒失了些。
“咳咳,郎白呀,那我就先谢谢你替我们袁府解了这燃眉之急。
不过我们府里的都是一些姑娘家,哪能像你们这小伙子大咧咧的过来明目张胆的谈亲事。
一为害臊,二为不成体统。
这样吧,叫人将花园腾出来,将姑娘们都带到花园里…另外你府上带来的人也一并过去。
大都国民风也算是开放,男女之间说说话,聊聊天也算正常。
况且是这婚姻大事,我们虽是主子,但也不盛行盲婚哑嫁,乱点鸳鸯谱。
你们在花园一个时辰为期限,互相接触接触。
各自看好,将名字报上来便可,如果实在没有的我们在帮你们选。”成崇快速的想出对策解决了事情,
可算是把厅堂里大眼儿瞪小眼儿的半大小子们给支走了。
心下也着实暗自松了口气,这才有功夫与旧人攀谈,握紧拳头对着梁王给了一拳。
这便是他们军营里打招呼的方式。
见面开心给一拳,高兴了给一拳,生气了打一架。总之没有什么事是武力解决不了。
橙希坐在一旁,满脸猪肝色,不知为何?
明明出嫁只是府里的丫鬟,但看见这些小子就心里烦躁。
就好像有什么宝贝要被他们夺去了一般!
橙希抿着嘴看着哥哥和梁王站在另一头相谈甚欢。
自己行过礼之后便乖巧的坐在一旁,低声嘟囔着:“好歹是个王爷,但做事却像个浪荡子。”
“大妹子,我学过武,你即便小声说,凭我的功力也是可以听到的?”粱王扇着扇子坐在那儿气定神闲,悠哉的说道,成崇坐在旁边也偷着笑。
完了!尴了个大尬!
虽然此时的橙希心中有一百个想要和粱王解释的念头。
只是当着哥哥的面,若是解释出来了,那自己的脸面如何过的去。
“臣女,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因粱王与哥哥自幼相识,犹如亲兄弟,便也没多加修饰用词,如有不当,还请粱王不怪。
但今日之事属实办的有些仓促了,按道理来讲应该两家私下通了气之后,下帖,才到了登门拜访这一步。”橙希只能硬着头皮假装让自己淡定的说下去。
管不了那么多了,破罐子破摔吧,知道人家是为了帮袁府的忙,不过是随意吐槽了一句礼数上的问题,怎么就好巧不巧的被他听到了呢?
“哦?我自幼与你哥哥相识,亲如兄弟,嗯!确实如此!
不过为何你只叫成崇哥哥?而亲如兄弟的我,你却一口一个粱王?
也叫我一声哥哥来听听,别害羞嘛…小时候你可是追在我身后一声一声的叫郎白哥哥的。
你还骑着我,上树抓果子,怎么长大了反而与郎白哥哥生疏了呢?”粱王也不生气,自己也不知为何就是逗橙希玩。
“你滚开,少逗我妹妹。”成崇在一旁笑呵呵的假装生气又给了那货一拳。
橙希本该害羞愤怒跑开的,可是看着梁王那张脸,听着他说的话,思绪瞬间飘到了前世。
上一世,梁王最后是怎么死的?
刚重生的时候还恍惚能记得,但现在很多上一世的事情,变得越来越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