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过之后必有痕迹!”茯苓坚定的说道。
笑了笑,顿了一下再次开口,“这还是小姐教导给奴婢的。
自始至终这些年,咱们做事一向秉承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原则。
斩尽荆棘,却一身清爽。
怎么小姐这回如此的优柔寡断呢?
您就让奴婢去吧,说句托大的话,小姐可以完全的放心奴婢,且没有任何后患的使用。
不能用别人!不能有后患!
绝对不可以留下任何能让丞相府深陷困顿境地的那怕一点点的破口!”
茯苓坚定的看着橙希说道。
橙希泪眼朦胧的看着茯苓。
越发看不清。
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来…
耳边只有轻柔且带着力量的声音再次飘进来。
“另外姜府不是一直暗中也参与林府的事情吗!
但至于他们到底有没有和林府背后的张太师连接上,咱们这么久都没有查到。
正好,这次,奴婢这里说不定就会成为一个切入口!”
橙希突然心里一酸,将茯苓一把搂住,“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傻!
一直如此这般帮我!一直如此…一直如此…”
两世,我何德何能让你一直如此全心全意护在我身边!
茯苓轻轻回抱着,极为柔和的声音,飘进了橙希的耳朵,“因为我是姐姐呀,姐姐自然要护着妹妹的!”
“哇!哇!哇!”橙希绷不住了,躲在茯苓的脖颈处眼泪狂飙。
两世为人,最缺的便是这般真诚且真挚又相互的爱…
这一世!真是太好了!
你们都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小院儿里的艳阳高照,一如当下橙希心里的风和日丽。
主仆拉着互相的手,二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姐妹齐心!其利断金!
这天夜里橙希撒着娇的非要搂着茯苓一块睡。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外面打更的敲锣声传遍了大街小巷。
月夜,清辉,竹影,小亭,闺房,阁楼,一熏好香,焚出轻烟袅袅,醉了粉帐沉梦。
忽然间。
一条白绫在乌云挡月的遮蔽下,活泼跳脱的爬过了房梁,在另一侧顺势而下。
一位脸上、手上、脖子上细细看去,仍旧能明显的青紫色痕迹的女子。
抬起纤纤玉手将白绫缓慢的打了一个蝴蝶结。并系了死扣。
又双手拉着白绫扽了扽。
确保万无一失,流着泪将脖子慢慢的放在圆圈里。
脚下一狠,蹬开了圆凳。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可见,绝了心的。
月亮下去,日头照样生起。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然而进来伺候主子晨起的小丫鬟却没有办法平静。
“啊!”
连人带着水盆,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哇哇哇……管…管家…啊啊啊...大!大小姐!死了!啊啊啊!吊!吊死了……”
跌跌撞撞跑了一路,喊了一路,一时间吸引了众人。
管家在房间里听着外面的声音,但纹丝未动,在屋里假装装睡没有听到。
心里暗自窃喜,完成了任务一。
接下来便是任务二、三、四、五……剩下那几个烂手烂脚的好说好说!
众人到了冀州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听主子的安排,要将他们慢慢的折磨至死。
但没说怎么折磨?
自己几次去信,通过来往字迹的阴阳顿挫和措辞中才推断出主子的喜好。
可着实费了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