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希转念想了想。
“袁八袁九袁十,你们三个以后什么都不用做。
就去上京打听与我年龄相仿的寒门学子。
需父母双亡、无兄弟姐妹、无亲人、未婚、无妾室通房与外室、无吃喝嫖赌之风习、无怪癖!
无需貌似潘安,相貌平平即可,记住了要悄悄的调查不可声张。”
“是。”铁骑队领了命令,随即几个闪身便离开了。
茯苓和苍耳年纪小不懂,可张嬷嬷这把年纪阅历又岂会不懂?
“小姐?您?您可是想招婿入赘?”面上藏不住的担忧。
旁边两个小丫头原本并未察觉异样,听嬷嬷这么一说。
如今细细想来,果真还真皆为是入赘的标准来的!
眼睛瞪得如铜铃…
橙希微微一笑,“现如今我什么都不怕,但唯独目前为止婚姻是我的弱点!
唯有避其锋芒,剑走偏锋,才能尽量给自己拖延时间。
再给我最多两年时间,我便可以报仇雪恨。
但如今看来,就算我不急,旁人盯着这个丞相府的嫡女也会着急。
而我的身份地位必不会低嫁。
可如果嫁入同等家庭里世家大族的媳妇儿?
又哪能如现在这般自在随意!”
橙希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默默的在心里难受…
到那时,我心中所想之事!
只能处处碰壁,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我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那血海深仇…怎么能算了!
张嬷嬷也默默的未开口,心里叹息,这世道对女子来说着实难了一些。
要是真正在家找个上门女婿,也不是不可能。
这边倒是一片祥和。
而此时的夏府却是一片凋零之象……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傻啊,还能让个女人给骗了!
她们就是一伙的啊!
如今!如今你们几个这样,你爹又那样!你妹妹也那样!
老天爷啊…你还不如让我死了呢!
为何要这般的惩罚我啊?”夏氏一身的凌乱坐在地上。
对着三个折了手脚的儿子,哭的肝肠寸断……
夏老太爷坐在上首,早就接到了出京儿女递过来的消息。
那边只劫了财未伤及人半分!
而这边那些歹人明明白白说的,不要钱只要人!
两厢一对比,立马见高下!
夏老爷子这下终于清楚了,被针对的到底是谁,心里松了口气,好在自己挺有先见之明,将孩子分成两拨。
总归是能保住一批的。
心下算是踏实了,就是可怜了老二一房…
不过当年他大哥那事一出,自己心里便有数,老二早晚会被牵扯进去。
现如今也只是时间到了。
“赶紧找郎中来!你在这里鬼叫什么!”没好气的喊了一声,现在越看这儿二媳妇儿越来气!
慈母多败儿……
要不是他,怎能将这几个好好的嫡子教养成这般的混不吝?
“来几个人,给三位少爷抬回房间去,郎中来了务必仔细看诊!”叹了口气,哪里用郎中?
就是自己这个外行人看到他们手脚一片血肉模糊,也知道定是保不住了。
这三个嫡子!废了!
周围人赶紧七手八脚的,将已经疼昏迷的少爷们抬了下去。
又极有眼力见的给夏氏也抬了下去。
厅堂才恢复安静。
“你说说看吧,怎么三个人好好的出去,半死不活的回来了?
还有受害者不要钱,就要手和脚是什么意思?
现在夫人不在,须得仔细说来!
胆敢漏掉或歪曲,让我查出来,你也别想活了!”夏老太爷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冷着脸对管家问话。
“扑通…”一下,管家就跪了下来,满脸大包哀嚎着,“老太爷啊!您是不知道啊!
三位少爷常去一家酒楼听小曲儿。
在那儿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位柳香姑娘,还给那姑娘租了一个院子。
时不时的…几个人就…一块去…消遣一番!
但不知怎的?
今日突然冲进来一波人,各个拿着家伙事。
说是这女子的夫家,看见他们不着寸缕的!的在床上…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打!
少爷喊着说给钱?怎么喊都不行,那带头的说了自己婆娘摸出来偷汉子,今天定要打死奸夫淫妇!
可那女子又说她俩早就有了和离理书,只是被那男子扣着不归还。
反正怎么说,都是各执一词,少爷又怕事情闹大,不让报官。
而那些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打完了人,让少爷写了强迫良家妇女性淫的认罪书画押以后,便带着那女子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