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到这吧,你们下去忙活着吧。”橙希也累了,摆摆手,众人退下。
橙希半侧着身子,在窗边的贵妃榻上靠着,淡淡的梨花环香充斥在身旁。
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棂看着院中那红彤彤的山楂树。
曾经还担心它因为移植过来的,怕活不长。
这家伙,没想到除了前两个月,有点蔫,待缓过来以后现在开的可是比在苏州,还要旺盛。
橙希抬手接过来茯苓端着的杏仁露,小口的喝着,脑中静静思绪不停。
夏府老太爷可是给他留了完全的退路…
那些个庶子女,如今平白得了嫡出的位份。
虽然不知具体情况,但府里一定发生了大事,老太爷又给钱,又安排出逃,可见是拼了性命的护着。
日后,自然是感恩戴德。
可就苦了原来的大房,正儿八经的嫡出,现如今也只是个弃子。
那老太爷可是连将府库清空了给各位拿出的盘缠。
二姨母,你的心痛吗?
橙希定定的微微仰着头,看那红灿灿的山楂果,嫣然一笑。
你痛了,我便欢喜了。
“茯苓,你可知我为何喜欢山楂树?”忽然,橙希盯着窗棂外古井无波的问道。
“许是小姐喜欢她的颜色,看着喜庆?”茯苓想了一下开口回应。
“满目的红色,才能时刻提醒我,那血海深仇!不可忘!
不可心慈手软!
不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选择算了!”橙希波澜不惊淡淡的笑着说道。
世人只看结果,却不知道过程是比结果更重要很多。
而她袁橙希,却重视过程,一刀砍死,终究敌不过慢慢蹂躏致死来的痛快,愉悦。
那些人总以为,事出突然。
诸多事看起来都不过就是一夜功夫,大厦倾倒!
而实际上却不是如此。
不知,她袁橙希日日夜夜筹划了多久…
没有付出又哪有回报呢?
即便时至今日,想到前世的一切,依旧心如刀捅!
所以,这些还是不够的!剩下的人,一个都别想逃脱。
就算是化作厉鬼,也绝不松开,拖他们下地狱的手。
橙希心情一沉,一把扔了手里的空碗,转身离去。
茯苓不免有些担忧,小姐最近的脾气虽没有原来暴躁了,可越发的喜怒无常……
哎!
赶紧追了上去,却远远看见好像门房的人过来。
“咦?小姐,难道夏氏这么快就过来了?”
橙希也微微皱眉,站定,待那人匆匆过来行了礼,“见过二小姐,姜家夫人过来了。
说是...说是...给二小姐说媒来了!人正在前厅…”
晴天霹雳!
竟然敢插手自己的婚事,橙希心里对她们当真是厌烦到了极点。
“哼!看来对他们还是太仁慈了……
茯苓,去将张嬷嬷带去前厅,就说母亲身子不适,实在不易见客,让她将姜氏打发走。”
“是。”
橙希带着苍耳本来要去母亲的院子,如今没了心情便去了后花园散步。
“这个姜氏,那算盘都快打到我脸上了。
母亲胎像不稳,头三个月最是关键。
不能有一点点的闪失,那姜氏和夏氏说话都是不经大脑的。
在母亲跟前也都是趾高气扬惯了的。
还是不让她们相见为好。
免得说出什么刺激到母亲,就是剐了她们都是不解恨的。”橙希边走边说,
此时的语速很快,步伐也很快...
可见着实被气到了。
苍耳要是不多留心,估计都跟不上她的语速和步伐。
“小姐说的对,再说她们来本就没按什么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