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太爷缓了口气,接着说道: “刚才我问过管家,他那日急急忙忙的去派人找郎中。
中途却是马车坏了,正巧遇到了一位老大夫出诊回来。
便急急忙忙的将人连拖带抱放在马上给带了回来。
你可知?这一切都是人家设计好的!
郎中是真的,车坏了也是真的,这便是人家的高明之处!
日后就是咱们找都找不出来人家的破绽!
当真是,算计你无形之中!
现在,如果我们夏府闹出点什么动静,那就是自寻死路,
届时,满身是嘴也说不清。
那人设计的一切看似顺理成章!
但处处皆出自那人之手的计划和筹谋!
郎中是同安堂的郎中,像来胆小怕事,人家算好的时间,算好的地点,让你遇见他。
你可还知?那郎中年轻时还是衙门的半个仵作!
就算我们日后发现了端倪,去找他。
那郎中也会以没有同安堂的出诊记录,拒不会承认。
而同安堂背后的主子是粱王,又有谁敢去闹事?又有谁敢动他的人?
老二身上的伤,他一眼便知是如何得来的!
为了保命,自然不会说真话,更不会给老二对症下药。
老二莫名其妙出了事、受了伤、中了毒、那伤好了也必然会留下疤痕。
而大都国有明文规定,凡是有明显疤痕和残缺之人。
不得在朝为官!
他没有用对药,人自然昏迷不醒。
一来耽误治疗会让他病情加重,留下无法恢复的疤痕和后遗症。
二来,那你们便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肯定慌乱无比!
但,出了大事,第一反应必定是会快速出手家产,以便日后绸缪运作。
人家掐着时间,最后一步,便是上门拿钱买全府的命来了!
你每一步都在那人的算计中,乖乖的自个儿跟着往坑里跳啊。”
“可是公爹,这跟咱们10万两的铺子只卖了2万两,有什么关系呢?”夏氏满脸懵逼……
她这一问,差点一口老痰给她公爹气的嘎过去,直接去见了老祖宗!
“你个蠢货!
都说了是人家的连环计,当然是一环套一环,
刚才来的人便是那人的随从。
你以为今日他不拿走这些房契和地契,我夏府能消停?
你以为他们做了这么多筹划,到了最后一步能善罢甘休?
你以为他们敢明目张胆上门勒索,背后靠的是谁?
你以为老二的伤是普普通通的伤?”老太爷怒吼着一口气说完,便猛咳了一阵。
心中悲痛,自己一辈子在朝堂上谨小慎微,才守住了世家大族的体面。
可偏偏两个嫡子,一个站错了队白白做了替罪羊。
一个不知得罪了谁,平白被人借刀杀人。
这连环计,设计的,可谓是上夏府打掉牙混着血往自己的肚子里咽呐。
再看这个蠢儿媳,真想一刀宰了她,要不是刚来之人明目张胆的威胁夏府说了一些事。
自己前后一想,这才明白里面的门道。
不然,一直被蒙在鼓里,怕是整个夏府都会被这个女人的一己私欲给搞死。
“咳咳!”又咳了两声,胸前每次喘气都好似鼓风机那般轰隆隆作响。
书童立马眼疾手快的倒了一杯茶递给老太爷,身子微微侧过去,拍着后背为其顺气。
“公爹…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夏府…完了!”
硕大的厅堂,鸦雀无声。
夏老太爷…终于…也缓过这口气儿了。
起身,得赶紧走,多看她一眼都容易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