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立恒接过话茬,沉思片刻后温润开口道: “哎!总归是不好将母亲和亲人晾在灵堂…
我们得速战速决才行。
而如今事已查明,人是王夫人杀的,毒是债主下的,与姜府也算没有直接关系。
但钱的的确确是他偷的,这事儿得算在他头上。”袁立恒露出痛心无奈的忧桑。
“三妹夫的意思,大哥明白了,哎…到底是一家人!
那玲珑阁现银、银票、各种宝贝加一块将近有500万两左右。
以往大妹夫与王夫人偷了东西都是五五分账。
大妹夫…就按照一半儿250万两银子…半月后送过来吧。”
话毕低眸看着抱着自己大腿不撒手的大妹夫,心脏咯噔咯噔的抽搐!
姜大人一看说到他了,赶紧擦了一下眼泪说道:“一切全凭大哥吩咐。
大哥的恩情,我终身铭记,还有二妹,兰儿的我一定负责到底,另外三妹夫,今日多谢你仗义执言。”
夜里的风还是一如既往的凄凉,好似它便是那百年孤寂的代表。
在今日大悲大忧之下,林府、姜府、夏府也算是经历了一遭锥心刺骨之痛。
这月色也变得寡淡无味了。
而橙希却不这样认为,外边的冷风呼啸的刮过,仿佛能听到天空中星子落下的声音。
清脆,动听,吹过房顶,吹过树叶,宛若有人在璀璨星秀空中用竖琴弹奏着一首久远的管乐。
只叫人通体舒畅,如同流水在心中缓缓的流淌而过。
带走了仇恨,带走了羞愧,带走了怨气,带走了悲哀。
心情还当真是,不看环境看心境!
姜府怎么也不会想到,一环套一环,今日以为就结束了?
实则,这才是刚开始而已。
呵呵。
只要他们心脏疼。
她就满心欢喜。
趁着他们吵架争论不休的时候,橙希悄悄的出了门,要了一匹马,直奔丞相府。
哥哥送母亲回去后,就被兵部紧急召回。
快马到家,将从林府收进来放在混沌之境的所有物品拿出来放进自己的私库。
留了苍耳在这里守着,原本打算看一下母亲再回去,但见天色属实是太晚了,屋内的灯也都熄了,便不再打扰。
翻身上马,速去速回林府。
“不行!”
橙希匆匆回来,就听见喊叫声,在这可见里边闹得不轻,
调整呼吸,尽量平稳的坐下,对着父亲点点的头,重新安静的当好自己的看客。
只见那姜氏嗷一嗓子又扑过来死死抱住他大哥的短粗腿儿!
给为首之人弄得措手不及。
这啥玩意儿?
看清之后,心里恨的牙根痒痒。
这一家子什么时候学的,这般没脸没皮无赖之样?
而站在一旁的袁立恒也未能幸免,被突如其来这一嗓子喊的打个冷颤。
“大哥啊!从小到大你最疼我了,我支持你和三妹夫念着亲情才压下了此事。
原本我们也该感恩戴德的立刻去筹钱,只是…姜府…真的没钱了啊!
就算他不赌博,这250万两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从五品能攒出来的家当?
大哥!您行行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您看200万两行不行?我回家砸锅卖铁全家人勒紧裤腰带也给您凑上。
您给我们一家子留条性命吧,大哥!我的好大哥!亲大哥!呜呜呜……”
林家大爷本就强压着怒火,如今一听,更是气的腾的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
两手使劲的拽着锦袍,想试图把自己大腿从他夫妻二人的怀里拽出来。
“你给我松手,两百万两!区区两百万两!你们就想打发我了?
你一家老口勒紧裤腰带?那你可曾想过我们林府呢?
就是后日,母亲和亲人们的葬礼?
我们都得去,当了你大嫂的嫁妆和首饰才能安葬好她们。”林家大爷又被气的哼哼直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