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乱了……彻底乱了!
橙希低着头靠在茯苓身上,自始至终并未说一句。
旁人只以为受了委屈,心里难过。
可橙希就是趁着她们打嘴仗的时候,默默盘算接下来要进行的计划。
打蛇打七寸!
而自己却只刚踢了一脚,他们就已经暴跳如雷,互相残杀。
论事情已然伤了他们各府。
论情分三府自此之后便结了梁子。
论人缘员各府皆有损伤。
事已毕。
困了,收网,回去睡觉。
橙希眼眶红红的,众人只以为是委屈哭过。
实则困的不行已经偷偷打了好几个哈欠。
“那个,我说两句可以吗?”
弱弱的起身,对着大舅和大舅母行礼询问道。
“好孩子,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来无妨,大舅母为你做主。”林夫人一脸笑意慈爱的对着橙希说道。
“是,谢谢大舅母。
今日实在发生太多事情,我又因思念外祖母,心绪烦乱,可就在刚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现在细细想来倒也让人觉得奇怪!”
林家大爷一听,当下便来了兴致。
略微激动的问道: “好孩子,你别怕,大胆的说出来,有大舅在这个家谁也动不了你。”
橙希面上立马表现的松了口气对着大舅一笑。
又乖又单纯。
“今日我早早的便过来,母亲去帮忙。
我便一个人在灵堂里跪的腿发麻,想着出去花园转转。
结果就见到那五位小舅舅和小姨母。
他们被姜府的管家神色匆匆的带进了王夫人的院子里。”
橙希的这一声王夫人,可是让张氏心里实在妥帖。
一个尊称为大舅母,一个尊称为王夫人!
孰轻孰重?谁尊谁卑?
谁大谁小?谁重谁轻?
立刻见分晓。
林大夫人现在可是越看橙希这孩子,越是欢喜。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她接着开口道: “我便没有贸然打扰,就躲在窗户外边想等他们忙完了再一块儿玩。
在外面等候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块纯金色的腰牌,上面刻着姜字。
我原也没当回事儿,只以为是谁的东西丢了,便想着拿回来交给大姨母。
只是后来腰牌便不见,我也没在意只当不小心放在那儿了。
可今日大舅搜到了腰牌,我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刚才听说兰儿中了毒之后。
再细细回想,就发现有一人极为可疑?
我本是独自一人去偏听吃糕点,但姜慧婷当时表现的很是不对劲!
紧紧追随于我,表现的过于热情,又不停的与我攀谈!
我记得清楚,在那之后,腰牌不见的。”
而已经哭的哽咽难止的姜慧婷癫狂的喊叫着:“袁橙希!
你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可疑?
你少在这里攀扯我!”
橙希听到声音变转身看着她,定定的看着她。
气定神闲说道: “我的意思是说…
我怀疑你姜府的管家在林家做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却意外丢了腰牌,留下了证据!
好巧不巧,这个证据你们查到是我阴差阳错拿走。
便派了你过来讨好,与我寒暄之际借故偷走的腰牌,来个毁尸灭迹。
就算林府发现了端倪,却也没有任何证据,奈何不了你姜府。
我的意思说的清楚明白,
但,你可听明白了?”橙希说完便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众人皆听的震惊无比,谁也没有想到,姐妹你是真勇啊!
大姨母,这是我送你的礼。
当年我母亲临终前特意寄了信,且带了大量的物资,千里迢迢从苏州运到了京城给你。
我不信,你不知这是托孤的意思?
可你们是怎么做的?
我重生便许了愿,不求自己一生幸福。
只求你们万事坎坷,诸事不顺……
这话永不改变!不死不休!
“你!我没有!我就是…就是想吃几个百斋园的糕点!才故意跟过去的。”姜慧婷赶紧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