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希抬起头,缓口气,拉起了车帘看向外面的街道。
深吸几口气平静自己,说道:“我今日最开心!”
就在刚刚,林老太太的死是她平生第一大快意之事。
林府这些如同噩梦般缠绕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经自己的手折磨而亡。
前世今生多年的夙愿,如今一朝成真,喜悦之感自是不可言表。
就是因着月信身子与心神有些稀里糊涂的精神如今都归拢了好些。
今日诸多喜事一扫数日的倦怠,精神气儿十足。
马车悠悠达达的转了几个拐角,到了前门大街临近袁府侧门。
远远的就能看见门口有挂着白灯笼过来报丧的车队。
作为女儿必定要回去的,看阵仗,林府应该是会大办。
橙希拢了拢斗篷,弯腰被苍耳扶下车。
“母亲节哀。”
进了外院前厅,快走几步到了袁母跟前。
与橙希心里想的不同,没有痛哭流涕、没有衰弱不堪、
一动不动的坐在八仙椅上,甚至眼泪貌似都没有,整个人神情自若里面又涵盖了一丝愤怒?
定是出事了!
看了看一旁的哥哥和父亲,也都静静的坐着并没有太多忧伤。
“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橙希有种不祥的预感,小声询问哥哥。
成崇张了张嘴,半晌,最终却只化成了一个重重的叹息。
橙希更加疑惑,又转念看一下的,袁立恒看了看女儿。
最终无奈开口,“你母亲知道了你姐姐的死因。”
一句五雷轰顶。
周围仿佛空无一人,连风声都因为紧张的氛围而暂停了流动。
自己和爹爹还有哥哥千藏万瞒的事情母亲是如何知道的!
不对?这袁府有奸细…
“是谁?”不过片刻,橙希心情从天上直直的摔掉到地上。
千算万算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眼露凶狠,心中已然将那人见了血封了喉。
袁母自始至终未动一下,袁府在旁边也叹了口气,起身将女儿安抚住。
“是,你大姨母。”
橙希的身子晃动颤抖,不过很快就稳住了身形。
冷笑一声,“她说出秘密应该不止为了让母亲伤心吧。
父亲,她用这个秘密想让你替她做什么?
袁立恒听了女儿的话稍顿,随即便是既欣慰又无奈的一笑。
抚着橙希的头发,满脸藏不住宠溺,“我的种!就是聪明,这脑袋瓜子转的比马蹄子还快。”
成崇: “……”
橙希: “……”
爹啊,这么紧张的时刻!
你搁这干哈呢?
“爹,你别打岔,快说。”
袁母这时好似回了神儿一般,摆了摆手,“娘来说吧。”
大夫人淡定的拢了拢头发,平静的外表下不知又是怎样波涛汹涌。
苍白的嘴唇微微开口,声音确定坚定听不出多余的脆弱。
“你大姨今上午随着报丧的车队一并过来,进了屋便要找你爹爹单独谈话。
我因为你外祖母的事忙碌着并未多想,就出门准备事情,留了你大姨和父亲洽谈。
谁知道刚出门没一会儿,我便想起了东西落在屋里,反回去找,就听见你大姨说的话。
“三妹夫,我知道这些年你早就查到了母亲对三妹对你们做的那些个事情。
大大小小数十件,就见你那个…那个未出世的嫡长女也是她动的手。
你不说,你压下此事不就是怕三妹伤心吗?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母亲和林府为了想控制你会多么的丧心病狂。
实话告诉你吧,我夫君手里有大哥和他背后同僚对你在苏州多次暗杀的证据。
我今日来,就是想帮帮妹夫,虽说林府是我的娘家,可他们却是做的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