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的死纯属是自己作出来的。
大半夜的不睡觉,满花园的溜达练武,又是下湖游水,又是与下人对打。
喝了酒,出了汗,在冷风里硬是又喊又闹,折腾了两个多时辰。
还是我回来带他进屋又叫了郎中,结果闹得太狠,半夜就发了症状。
心衰而亡,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你也怨不着他人。”
大舅母摇摇晃晃的这才站稳,从棺椁上起身就看见来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张开嘴,半晌没说出一句,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是清楚。
仿佛一瞬间被人抽走了灵魂,坐在前厅继续哀嚎,却不再说些不中听的话了。
橙希看了一眼母亲,明白这是将自己摘出来。
不然大表哥的死因回了上京必定会被反复提及。
与自己牵扯上,即便无关,可以坏了名声。
这下子袁府更是忙活了起来,接二连三的事情,又要做的隐秘,如今这林家大少爷的发丧却是首要之急。
按照习俗,应该守灵七日才能入土下葬。
只是人不是死在本地,必定要长途跋涉将人带回去葬在本族本家。
旅途颠簸当下便决定第二日便出发启程回京师,天气太热,否则尸身怕是扛不住几天。
袁府众人商议,袁母和袁成崇,陪着林家人送灵柩回去。
毕竟是在袁府出的事,总归要派一个主事的人回去表明一下态度的。
而橙希则留下接替袁母秘密处理府中一干事项。
一旦决定便立刻行动,和府上下众人忙乱且有序的准备。
所有人都几乎彻夜被免,第二日终于将众人平安顺利送到了北下的船只上。
原本袁立恒也是要提前回京的,这下借着林家大少爷的事情名正言顺带走一部分,自个儿的势力隐藏在队伍中。
橙希如今也是惊魂已定,与茯苓二人相视一笑。
“上了京,怕是林家大爷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尤其还死了自个儿的嫡长子,只怕更会记恨上父亲。”橙希看着账本心中畅快。
屋里并无外人自然是不用隐藏心绪,所有的情感毫无遮掩的倒出来,满眼的欢快喜乐之情,是也压不住。
茯苓也是含笑上前将点心放在桌的右上角,“主子不用担心老爷做事向来周全。
为了让二小姐放心从马场开始用的也都是咱们七队的人。
听袁十说,那马儿一日不给水喝,却让它吃上饱饱的干粮。
自然烦躁不安,依着林家大少爷的性子,马儿不乖,自然是又打又踹小小人儿哪里争得过上百斤的马匹?
不摔他摔谁呢?咱们一未用药,二未用计,就是大罗神仙来也查不到咱们头上。”
橙希吃着解暑的绿豆糕,嘴角上扬,“爹爹武将出身,对待马匹自然比大舅常年动笔杆子的人要熟悉的很。”
“可不是说嘛,再后来用的药也是上林家舅母亲自盯着的,咱们并未插手。
只不过是屋内的花卉和被褥的熏香做了手脚,他们更是查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橙希忍俊不禁的笑着说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