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餐桌上好半晌,橙希才回过神儿来千言万语化成一句悄悄的说了声“谢谢母亲。”
感念母亲的爱护,靠在母亲的怀里,抱着母亲说道,“母亲,
谢谢你,让我做你的女儿,女儿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儿就是做了父亲和母亲的孩子。”
“你呀!一生顺遂,幸福平稳,就是对母亲最大的回报了能让母亲最安心了。”袁母回搂着女儿赶紧说道。
正好袁母身边的张嬷嬷,就是父亲安排的那位。
端着冰糖白梨燕窝炖雪蛤进来,袁母让人撑开了炕桌。
带着女儿一起脱了鞋坐在罗汉塔上自由自在的享受美食。
这袁母也是个吃货,张嬷嬷逗趣的说道,“二小姐,您成日里吃的雪蛤今儿也尝尝夫人院儿里炖的雪蛤合不合您的胃口。”
说完以后,还是想笑,补了一句道,“夫人整日里说我们炖的雪蛤不好喝,有腥气,今日二小姐来了,可得替我们评评理。”
“你这小心眼儿的婆子。”袁母指着张嬷嬷笑着说道,“有机会就会胡说整日里挑我的毛病。”
橙希笑着,对待这位张嬷嬷是打心眼儿里的尊敬和感恩。
双亲刚成亲没多久,父亲就把张嬷嬷来护在母亲身边这些年里全是她替母亲挡灾又挡难。
“好好好 ,难得张嬷嬷有事儿找到了我。
这件事儿我要是办不明白,日后张嬷嬷数落的人可就又多了一位二姑娘了。”橙希端着雕花银柄钳玉调羹,悠悠然的打趣道。
低头尝了一口雪蛤,清甜滑嫩的口感,点点头称赞道,“里边加了枸杞和大枣,磨碎之后有一种淡淡的甘甜味道。
就算母亲这里的雪蛤并未放蜂蜜和冰糖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是不是二小姐,是奴婢擅自主张不让放糖的。
已经两月有余,之前有段时间大夫人喝的炖雪蛤。
也不知厨房是怎么回事,放的尤其多的蜂蜜和冰糖。
那段日子里,大夫人夜夜做噩梦白日里自然精神也不济头疼,身子不爽利。
奴婢就让老爷请了几位郎中,您猜一猜那几位郎中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橙希还是头一回听说母亲身子不爽利的事儿。
竟还悄悄的请过多位郎中,一下子这心就跟着提起来了。
“那时候二小姐您岁数还小,后面紧接着又摔破了脑壳自个儿也是九横五苦的。
夫人并未惊动别人,就是找郎中还是奴婢擅自去办的。
夫人还特意嘱咐众人不许与您说,怕二小姐担忧。”张嬷嬷说的时间正好应该是自己卡在重生那段时间。
那会还真是整个人又是混乱,精神疲惫,情绪异常,再加上脑壳破了,身心俱疲的时候。
没过多关注外界也是合理,便也没有再追究问下去。
反而是专心听着张嬷嬷说起那些郎中的诊断。
“有一个算一个,那些郎中竟然全都说没什么大问题。
不过是夫人事情多,一时气血两亏,所以才有了异常。
只让多休息,随便开了一些去火明目的补药。
说是不爽利的时候,随意吃上两副便可。
二小姐,您说这是不是庸医?哪里有药随便吃的?”张嬷嬷提到这里就是一肚子的火,满脸的愤怒表情。
橙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张嬷嬷,握了握着母亲的手,神色平静的顺着嬷嬷笑着说道。
“还真是些个庸医,这去火明目的药指不定骗了多少人家呢?
只是张嬷嬷怎知道母亲这病与雪蛤去了蜂蜜和糖有关呢?”
“瞧瞧我这年纪大了,学话儿也不利索了。”张嬷嬷不由的叹一声接着说道,“还在大夫人是个新嫁娘时奴婢就在身边,贴身伺候。
这么多年大夫人的身子什么样奴婢自然是清楚的,那段时间细细的查了夫人所有入口的东西。
倒是没发现什么端倪,唯一有变化的东西就是每日服用的雪蛤一日胜过一日的浓甜。
这里没外人,奴婢斗胆请罪。”说着就跪了下去,“奴婢擅自更换了大夫人每日食用的雪蛤,为了不打草惊蛇,每日大厨房端来的雪蛤都会埋在花盆里。”
“张嬷嬷,您做事这份心细和敏锐,要不是你,我母亲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橙希心里感激的很,连忙将张嬷嬷从地上扶起来,并给她行了一个大礼。
“这...奴婢不敢,二小姐,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这下子倒是让张嬷嬷有些紧张了,可眼底对橙希却是更多了份亲近和认同。
赶紧双手上前又将橙希扶了起来,将她重新按坐回了罗汉榻。
橙希心里咯噔咯噔通痛猛跳个不停,恍然大悟,为何哥哥意外离世母亲竟然半年多就撒手人寰了。
以往自己忽略的部分,只当是母亲心思成疾随了哥哥而去。
但如今看来往日里母亲心宽体壮,又怎会轻易病来如山倒那般脆弱的没了性命?
原来如此……在看张嬷嬷便多了一份自己人的信任。
她能贸然的与橙希说出此事,想必就是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