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人匆匆的赶过去,一脸焦急,“爹娘舅母见安,听说表姐的院子走了水,如今表姐可好?怎么没见到表姐人?”
橙希到了地方这里烟熏火燎的一片狼藉。
家丁各忙各的,可都极为心照不宣的避开主院。
“你这丫头大晚上的过来干什么?身子还没养好呢,赶紧回去,这里有我和你爹爹,没事的。”袁母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好歹也是当家主母,自然是先料理这些不清不楚的事儿。
橙希一脸担忧的摇了摇头,“母亲,我身子已无大碍了,今日不见到表姐平安,我定是不能放心的。
表姐可是在房间里,我这就去看看她。”
“别去。”
“不行。”
“回来。”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橙希一脸懵逼,看着拦着自己的父亲,母亲和大哥。
“希儿,你快回去休息,这里交给父亲和母亲,其他的不用你管,夜里莫着了凉。”
橙希心想好戏还没开始呢,我哪能走啊?
这热闹可百年不一遇呀。
正在这时候里边儿开始闹起来了,一声比一声高的哭天喊地,还夹杂着男子的怒吼声,还有大舅母尖叫怒骂声。
众人皱眉,没功夫管橙希了,被嬷嬷告知已穿戴完毕,袁立恒带着人呜呜泱泱的便进去处理此事。
“来人,将这个登徒子堵住嘴给我拿下。”
袁立恒本就是武官出身,虽说年纪上来了,但厉害起来也是不减当年大将的风采。
“大人饶命啊,我与舒娘自是两情相悦,况且,我是进士出身,不是布衣平民您不能动用私刑打杀了我。”
后面跟进来的橙希一耳朵便听到了,事先让买通的嬷嬷,刚才趁乱告诉他应对的话。
不愧是进士,脑子灵敏,这般慌乱境况只是稍加提点了一句便参透了事情的原委。
“进士又如何?你不顾三纲五常到他人家里胁迫清白女子!
打的就是你这种无忠无义之人!杀的就是你这种不知廉耻之士!”
大舅母在一旁已经魔怔的杀红了眼,说话的功夫还不忘拿着旁边的花瓶去责打那人。
橙希心里冷笑,大舅与大舅母一生当中四子,两男两女。
这位嫡长女便是她倾尽心血也要送入为官的财阔人家。
既有官位护体,又有钱财护身。
为的就是日后支撑那兄弟二人仕途顺遂。
没有钱怎么行?
袁家既在朝为官,又相当的富甲一方,所以才咬死了傍上橙希嫡亲的哥哥,借着理由,硬是住上两个月之久,赖着不回去。
这下看你有什么脸面再嚷着嫁进袁家。
哀嚎吧…以后更有你哭的。
对方既以表明了身份,众目睽睽之下便不能捂住嘴,乱棍打死,此事便不能秘密处置。
橙希回头悄悄和苍耳轻语了几句,对方点头快速撤了出去。
而橙希依旧站在不起眼的地方,眼眸中冷的如同倾了冰,看着眼前足以让自个儿充满快感的一幕。
看到父亲没了打杀那人之意,心里冷笑一声便出了门。
回去的路上,路过花园,果然曾经一大片的假山已经被父亲夷为平地,改成了花圃。
“二小姐,您说表姑娘出了这事儿,最后会怎么样呀?”茯苓走在身后悄悄的问道。
“人家那先生第一句开口就表明了身份,这下连打杀的机会也失去了,现下唯一的办法就是与其成婚才能掩盖此事。”
橙希说完,定定的看着眼前的池塘和大片的花圃,脸上的神情说不上欢喜,倒是多了一份怅然。
接着徐徐开口,“只不过我猜测在苏州这婚定是结不了的,那男子定然会跟着大舅母一同上京。
至于后面的事情就看他自己了。
我能帮他的也只能如此,接下来的富贵荣华也好?
草席裹尸乱葬岗也罢?
都只看他自己的本事了,但林梦舒这辈子也就如此了,以后在林家就是废棋一个。”
茯苓感觉自家小姐恍然间站在这水光粼粼的湖面旁乎有一种说不尽的忧愁。
只能静静的陪在主子身边,而橙希嘴角上扬始终带着笑,眼底却是化作了利剑随时出鞘杀人身体灭其魂魄。
想想上一世林家大爷拿着染了妹妹和妹夫全家鲜血的财产铺路。
而自己,被他们榨干了最后的价值便被活活的搓搓而死。
女儿们各个嫁入高门,做了主母。
儿子虽是草包,却也拿钱砸出来个高官厚禄。
自己更是平步青云,做到了云端太傅职位。
可如今没了袁家的钱财和袁立恒为他在圣上面前美言看他一个半吊子如何能平步青云?
对了,还有京城里还那个嫡次女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