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年摇摇头,说道:“你们的确是中了蛊,我们叫做‘酒鬼蛊’,但是这种蛊毒,我们这边已经很多年没出现了,我也不会治疗。”
“酒鬼蛊?”
可怜我和小倩,到现在总算知道这个蛊毒的闺名。
不过我觉得,酒鬼蛊的名字,还没有怪哉好听。
小倩开始表演了,一把鼻涕一把泪:“裘医生你就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吧,我们年纪轻轻的,不能当酒鬼啊!”
裘年说道:“这个蛊,弄不死人的,就是一辈子喝酒,越喝越多而已。”
“还越喝越多?”小倩哭天抢地,叫道:
“我现在已经每天五斤白酒了,再喝下去,家里金山银山也喝不起啊。裘医生,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救救我!”
我也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现在每天五斤半,和我老婆加起来,每天十斤白酒都不够!”
小倩恼怒,在桌子下面踩了我一脚。
裘年想了想,取出纸笔写字,口中说道:“这样,你们去前面的喇叭寨,找一个叫郝驼子的苗医看看,或许他有办法。地址,我写在这里了。”
我接过来看,正要询问,后面那个被毒蛇咬伤的大汉撑不住了,咕咚一声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两个伙计将大汉拖了过来,让裘年施救。
我们只得暂时告辞,冲着裘年道谢:“谢谢裘医生了,我们去喇叭寨!”
离开裘年的医馆,我们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商量,和逍遥二仙通气。
为了方便联系,我干脆搞了个群,把柯采莲小倩和逍遥二仙,一起拉了进来。
伍同尘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再去喇叭寨探探虚实,我们还是在暗中照应。”
为了解决身上的怪哉病毒,我们也抱着希望,于是开始打听喇叭寨的所在。
当地有黑导游,要价三百,开车为我们带路。
我们离开挂壁沟,跟着导游的车绕山而行,大约一个小时后,来到喇叭寨。
导游大概是良心未泯,主动下车打听,将我们一直带到了郝驼子家的门前。
这里也是一栋木楼,却比较老旧,位置很偏僻,在寨子的最后一排,孤零零的,后面就是大山。
而且,门前也没有医馆的招牌。
小倩敲门。
出来一个老太太,问我们干什么的。
小倩点头哈腰,说明来意。
老太太点点头,说道:“驼子采药去了,你们要找他,天黑以后再来……”
小倩陪着笑告辞,和我们一起在寨子里溜达。
这时候,也是饭点了。
我们找了一家苗乡土菜馆,接受服务员的推荐,要了七八个菜和当地的米酒,开始吃饭。
服务员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也是饭馆老板的女儿,挺活泼的,跟我们聊天,问我们从哪来。
我笑道:“听说你们湘西大山里,有人会下蛊,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帅哥你小心点撒。”服务员一笑,说道:
“我们湘西大山里,不但有会下蛊的,还有会赶尸的。像你这样的帅哥,一不小心,就会被下蛊,然后被山里人留下来做女婿,让你天天去赶尸。”
我嘿嘿一笑:“如果山里的姑娘,都像你一样漂亮,我情愿被下蛊。”
服务员翻白眼:“这酒菜里就有蛊,你自求多福吧。”
我端起米酒一饮而尽:“希望蛊毒早点发作。”
吃吃喝喝,混过了一个多小时。
酒馆的楼上就是旅馆,可以休息。
我们要了两个房间,在这里暂歇。
黄昏时分,我们离开酒馆,再去拜访郝驼子。
可是郝驼子还没回来。
那个老太太是郝驼子的老婆,端了凳子,让我们坐在门前等候,自己却把大门关了。
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夜色里才走来一个人,驼背勾腰,身上背着药篓。
我站起身,问道:“请问你是郝医生吗?我们是挂壁沟裘年裘医生介绍来这里看病的。”
郝驼子站住脚步打量我们,皱眉道:“什么病,裘年都治不好?”
“酒鬼蛊。裘医生说,只有你能治疗。”
“酒鬼蛊?”郝驼子想了想,敲门道:“既然来了,就看看吧,我也不一定能治好你们。”
我和小倩对视一眼,都觉得有点希望了。
已经被怪哉病毒缠了一个月,虽然及时喝酒可以解决痛苦,但是总觉得麻烦!
如果可以根治,这趟湘西之行,就不算白来。
老太太开了门,放我们进去。
郝驼子放下药篓,说道:“跟我来后面吧。”
我点点头,跟着郝驼子穿过堂屋,来到后面的厢房前。
厢房里点着灯,挂着门帘。
郝驼子挑起门帘,让我们进去。
我一脚跨入,不由得一呆!
厢房左右两边,都有人。
左边两个,右边一个。
而且我都见过。
一个是裘年,另一个是在桃花源跟我交手、被我斩断胳膊的通天门刀疤脸妖人!
还有一个,便是中午跟我开玩笑的酒馆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