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之际,一旁的姜知易面带灿烂的笑容:“如果大家都同意这个计划,我们就按照这个安排来吧。” 洛青奇怪地问道:“姜姜,这事儿不是贺校长说了算嘛?你也能决定?” 姜知易嘿嘿一笑:“我固然不能决定这件事,但是我有办法来促成这件事。” “哦?”一旁的秦可玲也不由得有些好奇,她固然想到了一些办法,但是始终没办法笃定姜知易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所以也只能开口询问,“知易,你打算怎么办?” 姜知易笑而不答,从怀中取出号码牌,挨个约战排名在四十到六十四这个区间里各个院校的学生。 处于这个区间之内的院校自然是最为敏感的所在,每一个人都在为第二天的比赛发愁。这个时候姜知易主动约战,那真是死死踩着了对方的尾巴。 一时间,刚刚还颇为平静的操场上,哀鸿遍野,惨叫声此起彼伏。 “哎呦,这是要干嘛啊!” “再拒绝,就要掉出前六十四了!” “我们才排在五十七……再来这么几次,我们不就掉出去了?” …… 而排在六十四位之后的院校看到这样的场景,也都兴奋了起来。他们本就不甘心出局的命运,决心在第二天努力拼搏一次,此刻看到了机会,更加开始摩拳擦掌,琢磨第二天的战术。 如此这般,不到五分钟,贺知龙就带着十几个院校的负责人找上门来了。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喂,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 贺知龙收起那副飘然世外、淡泊名利的模样,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惨相。若是让旁人看了,准以为这是一个晚景凄凉的小老头,根本没办法把他和天京牧师大学校长这个身份联系起来。 贺雨澜被问得一头雾水:“贺……校长,您怎么来了?” “你们研究所这是要干什么呀!不是已经进了六十四强了吗?”贺知龙话音刚落,身后一众院校的负责人纷纷开始怨声载道,抱怨声此起彼伏,恨不得将贺雨澜淹没。贺雨澜如暴风骤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晃晃,不知所措。 “这您得问姜师兄,我们也不知道……” 贺雨澜正说着,话头就被姜知易接了过来:“贺老。” 这一声贺老给贺知龙叫愣了,他抬起头来对上姜知易满是笑意的目光,沉默了几秒。 往常,姜知易都是客客气气地叫他贺校长的。这一声贺老出口,贺知龙可不会真的以为是自己的名望和能力折服了姜知易,让对方心服口服地喊这么一声。 相反,姜知易这次夏令营中惊艳绝伦的表现,才是真的让他感到心服口服。 “你猜到了?”贺知龙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忽然感觉自己问的这一句属实有点多余,旋即改口道,“你们真是这么想的?” 姜知易一脸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对贺老来说有什么难度吗?” 贺知龙再次听到贺老这两个字从姜知易的口中飘出,顿时全身起了一身的鸡皮旮瘩,连连摆手。 “算了算了,你可别埋汰我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就这么办就好了。” 说完,贺知龙也没理会身后那些负责人,甚至都没招呼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天京牧师大学的老师,一溜烟地跑远去了。 那些跟着贺知龙一道而来,义愤填膺的负责人们此刻见贺知龙离去,心中的底气也去了三分。失去了带头人的他们也只能互相看看,四散而去。 “我忽然想起家里的煤气灶没关。” “我家也是……嘿,我家狗还会抽烟,你说说我不得赶紧回去嘛?” “狗抽烟也有人信?不过我家的猫会开煤气灶倒是真的,我真得先回去看看。” …… 待众人离去之后,所有人都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姜知易。 “知易,贺校长刚才和你聊了什么呀?” “就是我们之前的计划呀!”姜知易笑得很是灿烂。 秦可玲何等聪明?联系上双方的对话,顿时明白了姜知易的意思,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你是说,我们之间的谈话,贺校长他一直是能听到的?” “不只是他。”姜知易笑道,“天京牧师大学有着多个直属上司,我不信这些地方的人都那么干净,那么没有好奇心。” “再者,这都什么年代了。职业者体系都发展如此纯熟了,在人家的地界儿上被人家听到一些东西,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吧?” “不过,也不是坏事儿。毕竟我们谈论的东西,被人家听到也未必是不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