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婉看着晋元弘说:“曲夫人的死是发生在宫中,此事若传出去必定会影响到大王威望。”
晋元弘问:“婉儿的意思是?不论如何,这件事一定得查个水落石出。”
余温婉说:“敢在王宫杀人,敢在王宫杀人,杀人者不仅胆大,背后势力一定不小,这件事不能这样就算了,凶手是谁?凶手有什么目的?会不会对王上您造威胁?这案件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如果没查清,媵妾担心会威胁到王上。”
晋元弘说:“嗯,寡人就命令大司寇顾振卫大人审理此案。”
余温婉说:“顾大人查案无数,适合担任此职,但此事不可明查,以防消息外泄影响王上王威,毕竟案情是发生在王宫。”
余温婉巴不得晋元弘任用顾振卫调查此事,顾振卫一路上的提拔,少不了余温婉的功劳,而他的案件,不明之处都会请教于余温婉。
顾振卫对余温婉不仅提拔感恩,而且他对这夫人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案件不明之处都请教于余夫人,许多案件都会迎刃而解,他也不清楚这夫人头脑和意识都会先于一般人,他觉得余夫人决不是凡人。
……
“蜻蜓飞低,需带斗笠;泥鳅吐泡,雨天将至;龟背冒汗,出门带伞;蚂蚁搬家,雨水花花;鱼跃出水,屋檐水垂;西北乌云,雷雨来临;伏里无雨,谷里无米;伏里雨多,谷里米多。蜻蜓飞得这么低,看来又有一场暴风雨要来临了,来吧!暴风雨,洗涤这世上的尘污,还我一份心安。”
余温婉正坐在水上亭,看着几只蜻蜓飞得很低,她不禁低声念了起来,她觉得这世界对她太不公平了,她只感受到给她的只有痛苦。
她想起赢臻,她恨赢臻,她恨上苍,她恨一切对她伤害的人:“赢臻,我一定要让你的儿子死在你的面前,我一定要你为当年的选择付出代价,要让你为当年而后悔;我一定要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夫人,大司寇顾大人求见。”
咏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索。
余温婉从万千思绪中回过神来,“宣他到会客厅。”
咏柳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余温婉再看了一眼蜻蜓,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慢慢起身走到会客厅。
顾振卫已在会客厅等她,他看到余温婉走了进来,马上躬身向他的这个大恩人行礼,“微臣叩见夫人。”
余温婉在客厅正中的椅子坐了下来,问:“顾大人今天是为曲夫人的死而来吧?!”
顾振卫马上回答道:“回夫人,微臣正是为曲夫人的事而来。”
余温婉问:“那顾大人对曲夫人之死有何看法?”
顾振卫回答道:“微臣觉得,曲夫人已从南秋宫调到云顶宫,说明王上已经没有治她的罪了,若有自杀念头,她在南秋宫就已经自杀了,微臣觉得她选择在此时自杀是不合常理的。”
余温婉微微一笑问:“那顾大人有什么证据证明曲夫人是他杀而不是自杀呢?”
顾振卫说:“嗯,臣正为此事过来咨询夫人,曲大人之死关系到王宫声誉,而曲夫人又是尊贵之体,微臣不敢靠近检查。”
“不敢靠近检查,怎能破案?这简单的道理顾大人怎么忘记了。”
余温婉清楚地知道,顾振卫所办小案件,得力于他的参谋和护卫,其它几个大案都是在她的指引下破了案,这次的案件关系到王族,他怎么可能不来找她呢。
振卫低下头说:“微臣一直仰仗夫人培养提拔,恩情无以为报,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向夫人请教。”顾
余温婉说:“嗯,本宫察看曲夫人时,发现她的勒痕是在脖子中间而且方向是向后。”
顾振卫疑惑地说:“这说明她是被人从背后勒死的,谁想杀死曲夫人呢?!”他象似在跟余温婉说,也象是在自言自语。
他知道,能在王宫杀人,此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就是真的查出幕后之人,他顾振卫也未必能处理的了,这点他很清楚。
因此顾振卫找上余温婉,其中的一个目的就是能从余温婉这了解些线索,更为重要的是找余温婉这个靠山。
余温婉说:“是谁想杀死曲夫人,目前还没线索当然不能妄加议论,不过想杀她的人肯定与她有利益和矛盾冲突。”
顾振卫问:“夫人说得是,您还有发现其它线索吗?”
余温婉看着顾振卫说:“曲夫人死后,前臂还保持着向上姿势,说明曲妃是死了一段时间后才被伪造成上吊自杀的。”
顾振卫说:“是,夫人说得很有道理,人死后,身体的肌肉逐渐变坚硬,得到一定的时间才会变僵硬。”
余温婉说:“此人能在王宫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说明他对王宫的环境是非常熟悉的。”
顾振卫说:“王宫里杀人,死者是曲夫人,微臣虽是大司寇,曲夫人却是近不得,此案棘手,却都仰仗夫人多指教。”
余温婉淡淡说:“顾大人虽然近不得,但有一人,顾大人可以近得。”
顾振卫向余温婉行了个礼,“请夫人指教,此是何人?”
余温婉一字一句说:“夫人妃身边的婢女小桃花。”
顾振卫不解问:“小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