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金色的鲤鱼从廊桥下游来了过来,余温婉看到它们如胶似漆相伴而游,心里有一种说羡慕嫉妒恨的心理;
她羡慕鱼儿在水里自由嬉戏,
她嫉妒鱼儿在水里伉俪情深的模样。
人不是比鱼儿更高级吗?为什么鱼儿能得到的她却怎么得不到?
她恨赢臻,恨男人,她觉得她悲惨的命运都是男人赐给的。
余温婉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嬴臻啊嬴臻,你以前对不起本宫的,本宫要加倍偿给你,本宫要你断子绝孙。’
余温婉突然面露凶光,恶狠狠说:“把鱼儿给本宫捞起来,放在太阳下,不要给它们水,慢慢晒死它们,我要让它们受尽痛苦折磨。”
咏梅小心翼翼说:“娘娘,我们已经捞了几批了,晒死几批了。”
“住嘴,谁叫它们在我面前秀恩爱,它们的生活太幸福了,别人不让本宫过得快乐地生活着,本宫为何要让它们快乐的生活呢?在本宫面前过着秀恩爱的都得死。”
余温婉说着,眼睛闪烁着一丝悲伤、痛苦、恶毒的眼光。
咏梅一看接触到这眼光,心里不禁一阵恐惧,虽然余夫人曾经救过她,照顾过她,但余夫人反复无常的情绪让她惊恐万分,她不知道为什么余夫人为什么会这么反复无常。
她觉得余夫人的性格太反复无常了,有时是温文尔雅,有时是凶狠恶毒,有时也痛不欲生让人觉的可怜。
咏梅心里很可怜这些鱼儿,她觉得这些鱼儿是无辜的,但主子的命令她是绝对不敢违拗的,她只能按照余温婉的命令,安排人把鱼儿捞起来,然后放在烈日下暴晒。
看着鱼儿在烈日下无助地挣扎着,咏梅心里涌起了一阵阵的悲哀,她突然感觉到,她此生就像这些鱼儿一样任命运安排,任人摆布。
不一会儿,鱼儿都死光了,咏梅偷偷看了一下余温婉,只见她的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死鱼,脸上露出狞笑。
她不禁想起乡下的年老的父母和残疾的哥哥;
咏梅原名叫林灵,父母是老老实实的农民,哥哥因上山砍柴,从山上滚了下来,摔断了双脚,一切行动都得父母照顾,她为了解决家庭困境,报名入宫当了侍婢,在宫里受尽了别人的欺凌。
有一次差点被凌辱,被余夫人遇见,救下了她;余夫人看到她聪明伶俐,就把她带在身边,赐名“咏梅”,教她琴棋书画,而咏梅也是聪明伶俐,不负余温婉的厚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余夫人的知遇之恩、对她家庭的照顾,她感激于心,她在心里默默地发誓:这辈子一定要感谢余夫人的恩情,即使是赴汤蹈火,她也会万死不辞;
她隐隐约约感觉余夫人的这种反复无常的情绪,一定是以前受过很大的苦,受过太多的伤害,所以她理解余温婉。
一个王的夫人她受到的苦难一定比她大了多,原来高高在上的夫人也是过着痛苦不堪的生活,咏梅想着想着,突然她同情起余夫人来,她的心突然觉得与夫人更贴近了;瞬间,她又在心里偷笑了起来:人家是王的夫人,她是一个奴婢,有什么资格同情人家呢?
晋珩昱慢慢走了过去,他看了一眼已经死掉的鱼,叹了一口气说:“母亲,也许您应该放下怨恨恨,因为怨恨,您一直过得郁郁寡欢,而在别人面前又强装欢颜,我们现在过得已经很幸福了,何必再自寻烦恼呢?”
余温婉冷冷地说:“放下心中的恨?哼,别人给我的,本宫要十倍还给他。你说这是自寻烦恼?就你这憨样子,永远只会任人欺负。”
晋珩昱说:“母亲,您究竟有什么怨恨,这么折磨自己,值得吗?”
余温婉再次冷冷地说:“母亲所做,付出什么都值得。”
“母亲……”
晋珩昱好像还要说些什,但余温婉沉着脸挥了挥手制止了他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回到书房,余温婉支开了咏梅她们,她心不禁一阵隐隐作痛,突然不停地喘着粗气,整个身体似乎要倒下去,她扶着桌角,眼睛露出了愤怒、怨恨、悲哀的目光……
余温婉的眼前又出现了一幕不堪回首的往事:
余温婉拉着嬴臻的手哀求道:“臻哥哥,难道你真的就这么无情?一定要抛弃我娶鄢瑜?她可是一个乡下女子,能与我比吗?”
嬴臻甩开了余温婉的手道:“鄢瑜虽然是个乡村女子,她才是我想要的人,你我只有兄妹之情,别无它意。”
余温婉哭着说:“不,臻哥,你是骗我的,那贱人根本就配不上你,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总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总是在找借口在掩盖着错误,总想让自己在别人面前变得完美,你不觉得你这样会活得很累吗?”嬴臻说完就走了。
余温婉看着嬴臻在离开,冲过去抱住他,嚎嚎大哭了起来,“不,臻哥,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呜……”
“你应该为了自己活着。”
嬴臻推开了余温婉扔下最后一句话便离开了。
嬴臻举行婚礼的时候,大家都开心的笑着。
只有余温婉一个人伤心绝顶,她远远地望着张灯结彩的赢府,“赢臻,我要让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