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监牢狱是专门关重犯的监狱,能单独关在一间监狱的人地位和身份自是不一般。
监狱里,盘膝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监狱的生活变得让他变得佝偻了。
从他有棱有角的五官上看,他应该曾经是一个英俊潇洒的人,但如今已经变得满脸胡子,憔悴不堪。
他虽然憔悴不堪,但从他的气质上看,他曾经也是一个高贵的人。
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的坚毅和不屈。
一个中年人官员带着一群护卫走进纳监牢狱。
狱吏看到来人马上迎了过去,并向来人行礼,“少司寇大人,您怎么亲自来过来了。”
来人正是少司寇庄瑾望,他淡淡地看了狱吏一眼,说:“余夫人想亲自审理赢臻,本官是过来押带赢臻。”
“是,少司寇大人,这边请。”狱史一听到余夫人派少司寇来提人,马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走在前面带着庄瑾望走进纳监牢。
……
庄瑾走进牢房,看了赢臻一眼,说:“赢臻,本官奉余夫人的诏令,押你往司寇司,夫人要亲审。”
赢臻看了看庄瑾望,一句话也不说,慢慢地站了起来。
几个士兵拥上去,准备押住赢臻,赢臻身体一抖,自己走了出去。
……
余温婉在咏梅,咏柳等几个侍婢的陪同下到了司寇司后堂,她们刚坐定不久,庄瑾望就带着赢臻走了进来。
庄瑾望走上前向余温婉行了个礼,“夫人,臣按您的诏令已经把赢臻带来了。”
余温婉看了赢臻一眼,然后对庄瑾望说:“嗯,由几个侍婢陪我就行了,你们出去吧!”
庄瑾望行了个礼道:“夫人,这赢臻武功高强,虽然已受了伤,但臣担心对夫人不利。”
余温婉有点不高兴了,“本宫自有分寸,这是本宫的旨意,庄大人可以走了。”
庄瑾望惶恐地说:“微臣不敢,微臣是担心娘娘安全。”
余温婉微微一笑,“庄大人无须担心?如今赢臻琵琶骨已被穿透,手脚带着镣铐,量他即使心里不服,也起不了风浪。”
“那,微臣便告退了。”
庄瑾望说完手一挥,带着众人离开了司寇司后堂。
余温婉看到庄瑾望走出了门外,看了一眼嬴臻,眼里射出了一道复杂的异样光芒,她吩咐咏柳道:“咏柳,给赢王爷赐坐。”
“是,夫人。”咏柳搬了一张凳子放到赢臻身后。
余温婉看着赢臻嘴角微微一翘,说:“臻哥,您站久累了,请坐吧。”
赢臻如石像一般,对余温婉婉的话充耳不闻。
余温婉好像一定也不在乎赢臻的态度微微一笑,“臻哥,您是在怨恨我吗?”
赢臻斜了余温婉一眼,冷冷地说:“假惺惺的。”
余温婉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臻哥,这就您对我的观点吗?从来就是这样吗?”
赢臻说:“别说那么好听,你让我快点死吧!”
“让你死,哈哈……臻哥,我那么喜欢你,我会轻易让你死吗?我要让你活着,好好的活着,痛苦的活着。”
余温婉凶狠地笑着,她的脸顿时变得狰狞恐怖,与刚才若判两人。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无非就是要我死,现在我的家人都死光了,难道你还不解恨吗?”
赢臻说完已经是泪流满脸了,他的脸因为痛苦而逐渐扭曲变形,额头的汗水如雨滴了下来。
“你家人都死光了?我知道你还有一个儿子叫赢骆,他还活着;不过,我会把他的尸体放到你面前的。”余温婉虽然面带微笑,但声音却很痛苦,眼圈充满着泪水,她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这些日子,我派出的高手一直在找他,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的,他没死,我一定不会让你先死,我一定要让他死在你面前,我一定会让你尝尝痛不欲生的感觉的。哈哈……”
赢臻愤恨地说:“你的心就这么狠,这么凶残凶残,你的心胸就是这么狭窄,永远睚眦必报?”
余温婉愤恨说:“是,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后悔了吗?”
“是,我后悔了,我后悔认识你,我后悔我对不起鄢瑜……”
赢臻越说越痛苦,到最后已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余温婉露出凶狠的表情,指着赢臻咆哮着道:“你还在说那个贱人,给我掌嘴。”
咏柳听到余温婉的吆喝声,走到赢臻面前,“啪啪……”给了赢臻几个巴掌,赢臻的嘴角鲜血直流。
余温婉愤怒地盯着赢臻,咆哮着说:“为什么你一直都是在说我的错,从以前到现在,在你的眼里,难道我永远都是错的,永远都没对过?哈……”
赢臻痛苦地说:“我到现在才明白,你为了满足你的私心,为了抱复我,以巩固王上的权力为由提出了废除分封诸侯制的制度改革,设下了这么多连环局,设计刺杀王上嫁祸王全安,在在纪国边界刺杀使臣,嫁祸于王全安,挑起战火,为了达到你对我报复的目的,你害死了多少人?你……你好狠毒啊!”
“是,你推测得没错,这些是我做的,你又能怎么样?我就是要报复你,就是要杀光你的全家,特别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