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忠铭看了看赢臻,他端起酒喝了一口;默默看向了远方,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赢臻也望向远方,沉默了一会,说:“小弟真佩服大哥的智慧和胸怀,九州统一后,大哥您却毫不犹豫地放弃邢国王的爵位,归隐山林,做一个世外之人;看来这也是大哥大智的选择。”
萧忠铭淡淡一笑说:“大哥我本是一个山村野人,能建功立业已是心满意足,何况虽然辞去邢国王爵位,大哥我也带了很多金银珠宝铜圜币,这些已经足以让我养老了,几人能得此待遇,夫复何求啊。”
“二弟我虽然是诸侯国之王君,有独立的权力,但毕竟还是旭国之臣,既要排除王上怀疑,又得行事小心,以免遭受小人暗算,纪国王的事就是在警示着我。”
萧忠铭看着赢臻问:“二弟你对此次废弃分封诸侯制度的改革之事有什么看法?”
“愚弟觉得此次废除分封诸侯制度的改革,触犯到九州各侯君的利益,九州各候君和朝中一些大臣都在想方设法阻挠制度的改革,在朝中真正支持大王人是没几个。”
萧忠铭点了点头,说:“嗯,废除分封诸侯制,其实是一场君臣的利益之争,虽然优胜权在大王手上,但如果朝中大臣联合在一起,势力也不容小视。”
赢臻压低了声音说:“对,虽然大王现在看起来是有绝对的权力,但诸侯各侯王却也是战功显赫,势力不可小觑,愚弟看制度改革并非一件易事。更甚者还有一小部分人在看热闹,制造混乱。”
“嗯,诸侯各侯王战功显赫,势力强大,这也是大王的一块心病。”
“大王担心诸侯国都有自己的领地,又具有相对独立的土地管理权、行政权和军权,而大王在诸侯领地内又没有直接的权力,担心会形成地方割据势力,势力与权力太大对其及后代基业不利。”
“只有削弱各诸侯权力,才能改变这种局面,人拼命奋斗,无非也是为了能过个安心晚年,既然养老不愁,大哥也就不愿意加入这种争权夺利之战,何不游山玩水修炼功力以求长寿落个快乐清心。”
“虽然说各诸侯有一定的权力,但每个诸侯都是王上的下臣,大家都还是得服从天子命令;我们虽然有一些权力,但我们也要定期朝贡、提供军赋和力役、维护九州的安全。”
“话是这么说,但二弟你仔细想一下,诸侯在其封国内享有独立的权力,享有世袭统治权,欲望与野心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有的诸侯国会日益强大,时间久了,有的诸侯王野心暴露出来了,一旦在诸侯国之间就出现了强国兼并弱国强的情况,大王的权威也就会逐渐受到削弱,管不了他们,实力强大的会与大王形成对峙局势,到时九州又将会分裂。”
赢臻点了点头,“嗯,大王担心的应该就是这些问题,所以他想改革,削弱诸侯权力,稳定自己的根基,实现晋家长期统治九州局面。”
萧忠铭突然问:“嗯,大家都知道这就是大王想进行分封诸侯制度改革的主要原因,但谁愿意自己的利益受到伤害,大王要实行制度改革也是担心利益被分割。二弟你是否支持分封诸侯制度的改革?”
赢臻看了看萧忠铭淡淡地说:“身为臣子,权力本来就是大王的,义务是我们应该履行的,二弟我还是觉得应支持大王进行改革的。”
萧忠铭问:“好,二弟心态非常好,对大王也忠心耿耿,大哥也就放心了,但改革后将削弱了二弟的许多权力和利益,二弟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吗?”
赢臻说:“每一次改革都会触犯到一部分人的利益的,不管在不在意,作为臣子的我们绝不能太在意,只能服从。”
萧忠铭笑了笑说:“道理虽然是这么说,但每个人还是以自己的利益为主,谁愿意丢掉自己的利益呢,就如我也是想得到那些利益,既然不可得,不如看破。”
赢臻突然压低了声音说:“但二弟觉得一件事值得我们注意。”
萧忠铭看了赢臻一眼,问:“什么事?”
赢臻低声说:“这些杀手个个武艺高强,又是视死如归的死士,二弟我怀疑背后指使的人绝对是不简单的人。”
萧忠铭点了点头,说:“嗯!二弟说得有道理;依大哥看,纪国君王应该是受人诬陷,也许这只是阴谋的开始啊!但这背后主谋会是谁?大哥我即使不再对政治感兴趣,但对此事也是颇为好奇。”
“二弟还是觉得范大人入狱的时候阴谋就已经在开始了。只是此人势力绝对是非同一般,而且他在暗处,我却在明处,很是被动。虽然二弟我不跟别人争权夺利,但还是不得不防备,以免受到殃及。”
萧忠铭压低声音问:“二弟,你说纪国王的事,会不会是大王自己安排的局,会不会借此杀鸡儆猴,警告那些反对改革的臣子和侯君们,从而推行他的制度改革推行?如果是如此,二弟更得小心为是。”
赢臻也低着声音说:“目前没有任何证据。但进入王宫刺杀大王的杀手似乎对王宫的情况很熟悉,这种事有几个人能做得出来呢?”
萧忠铭继续压低声音说:“纪国已死,天下又是各功臣为大王打下,功臣功高盖主;如果此事是由大王造起,我担心会波及到你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