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赵擎宇,赢臻与赢骆往殿里走,赢瑧突然严肃地说:“骆儿,今天你的表现有点过了;你性格得改变一些,父亲就可以放心。”
赢骆点了点头,“是,父亲。”
“今天你不该那么表现自己,要清楚为人一定要韬光养晦,不能张扬,你要记住,出头椽儿先朽烂,快跑的牛反而受鞭打,利刀专砍就是地头蛇啊。”
赢骆躬身向赢臻道歉,“父亲,儿臣觉得今天也觉得有点处事有些不妥。”
赢臻拍了拍赢骆的肩膀,“你要知道,官场很复杂,常常就是弓射出头鸟,当你羽翼未满时,要懂得收敛,否则,当你在飞行时,被射落了都不知道是谁放的箭。”
赢骆还是觉得有点不情愿,“孩儿看着父亲有意相让,赵叔叔却很嚣张,心里忍不住有气,不禁想替父亲出口气;毕竟父亲您还是赵叔叔的兄长。”
赢瑧看着赢骆说:“嗯!父亲知道。本来父亲也想制止你,后来稍微思考,也没再制止你,一方面我想观察一下你的实力,另一方面,我想观察一下你赵叔叔的态度;想起来父亲也有失误之处。”
赢骆听出赢臻话里有话,便抬头看着赢臻,“父亲好像有心事。能否说给孩儿听,也许孩儿能为您分忧点。”
赢瑧拍了拍赢骆的肩膀,摇摇头,“你年纪还是太小了!”
赢骆诚恳地说:“孩儿谨记父亲的教诲,自从孩儿读完《韬略斟鉴》、《经史全集》、《礼孝贤德经》后,我觉得孩儿已经成熟很多,您刚才也已经看到了我和赵叔叔对弈的情形了,是不是我觉得已经长大了好多了。”
赢臻点了点头,满意地露出了笑容,不过这笑容一闪而逝……
“那几本书你都读完了?很好,在你这年龄,能读完一本就不错了,读完两本就已经非常好了,何况是三本都读完。但不能只是读完,还得斟酌理解,学为己用。”
“孩儿还小没带过兵,刚才我把它们应用到棋局上,算是在纸上用兵了。日后还得靠父亲教导。毕竟下棋和实际应用的区别还是天差地别的。”
赢瑧看到他的儿子成熟懂事了,心里掠过一丝开心,“嗯,骆儿果然懂事多了。”
“走,父亲带你到后山看看。”
赢瑧说完拉起赢的手就往后山走,在赢臻的心目中,他的儿子确实是已经成熟了许多。
“父亲,我们不是刚刚才从后山下来了吗?为什么又要上去了?”
赢骆握着赢臻的手跟着往外走,但他还是明白他们刚刚从后山下来,赢臻又要带他到后山。
赢臻笑了笑说:“别问那么多,到了后山你就知道我们再上去的原因了。”
赢骆跟着赢瑧穿过了廊廓走过了花园,不一会儿就到了后山。
赢臻走到赵擎宇刚才站立的地方,他弯下腰仔细地观察了赵擎宇的脚印,“赵擎宇内力果然高不可测。”
赢臻不解问:“父亲,这是……”
赢瑧摇了摇头说:“赵擎宇的九天风雷诀已经达到第九层了。刚才他击树时只用了七成的力道。看来他是真正的留有一手。”
他说完又走到到大树旁,轻轻地拨开碳化的树干,再次陷入了沉思……
赢骆看着赢臻严肃的脸问:“父亲,您是不是在担心赵叔叔?”
赢瑧心里突然震了一下,他低下头看了看赢骆那幼稚的脸,点了点头,“你何以得见?”
赢骆抬起头,看着赢臻问:“父亲在和赵叔叔的对话中也许已经看出了赵叔叔有野心了。”
“想当初,我们三人志同道合结拜为兄弟,凭我们的聪明才智和英勇杀敌,帮助王上统一了九州,让旭国走向辉煌;大哥萧忠铭比较有远见,他对我们说:天上的鸟都打尽了,那好的弓就没有用处了,狡猾的兔子都死了,狗也没用了,会被烹着吃了,石磨卸掉了驴就会被杀了吃掉。接着他就辞掉了邢国王的爵位归隐山林。”
赢骆由衷地赞叹了一句:“大伯真是个有智慧的人。”
赢瑧抬头望了望远方,心似有感触,露出了惋惜的表情,“我当时还是不太能理解他的行为,从最近发生的许多事情看,他的选择是没错的;嗨,如果你大伯伯在的话,他也许还可以为我们分忧啊。”
赢骆问:“刚才,我看父亲和赵叔叔下棋和比武时您都没竭尽全力,父亲是不是对赵叔叔心有所顾忌呢?”
“嗯!父亲的心思都被你看出来了;父亲在棋艺还可以与赵擎宇旗鼓相当,但武功上就不如你赵叔叔!特别最近,他武功进步特别快,而且权力特别大,所以他嚣张也是很正常。”
赢骆微笑着看着赢臻说:“毕竟你们是结拜兄弟;赵叔叔即使他有野心,他还是需要父亲您的支持。”
赢臻叹了一口气说:“为争王位,亲生父子与兄弟都可以互相残杀;我们虽然是结拜兄弟,但赵擎宇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赵擎宇了,他现在是王上的重臣,又得到余夫人的支持,更是居功自傲,目空一切;他早已没把我这个当哥的放在眼里了。”
是啊,连自己的父子兄弟都可以自相残杀,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呢;赢骆不禁感到政治的复杂性和残忍性。
“父亲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