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等人回到院子里继续特训。
韩亦然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你表弟经常拿假钱坑老人?”
走在前面的萧然脚步顿了顿,转身坐在石凳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偶尔骗一下叔公、姑婆还有居委会主任而已。”
韩亦然骇然,说道:“居委会主任都敢坑,不怕人家找他麻烦。”
萧然说道:“那倒不会,因为,居委会主任是他亲姨。”
林星辉纳闷问道:“你表弟老拿假钱坑老人就不怕被抓。”
萧然说道:“别看八姑婆和三叔公他们抠门,实际上他们有钱得很,况且他们都很疼小郎的,八姑婆被骗后,挺多到街头巷尾去数落他一阵子,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就没事了。”
这点韩亦然相信,能在市中心有一套私人房,还买得起一万多的华为折叠屏手,这经济实力不会差到那。
林星辉问道:“干嘛不直接问,何必骗呢。”
萧然撇了撇嘴:“都说他们抠门啦,直接问怎会给呢。”
韩亦然摸了摸下爬,心说:“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看来这表弟专吃窝边草,还吃得很有技术。”
这时,三叔公刚走小郎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小郎知道自己外公还在气头上,现在回去肯定要吃一顿藤条焖猪肉,每次小郎闯祸都到表姐家避难,仿佛表姐家就是他避难的港湾,不过,萧然这次却没有答应,主要原因是她家现在都是鬼。
但是,小郎并不知道这情况, 他用看情敌一样的眼光,看着两个半路杀出来的表哥,说道:“没良心!有哥哥不要弟弟了!”
萧然心中大喊:冤枉啊!我这是怕吓到你!说道:“怎么会呢。”
小郎略带醋意地说道:“怎么不会!现在就是!”
韩亦然说道:“这里的确不方便住。”
小郎不服气问道:“为什么不方便?”
刘汩飘过说道:“因为,这里都是鬼。”
小郎只觉后脖颈一凉,一个男人在耳后根嘟囔了一句,但没听清楚说什么,小郎下意识回头,身后连个人都没有,心想可能是听错了。
小郎又问道:“为什么?”
萧然见他不怕死,便说出实情,说道:“这里有鬼,怕吓着你。”
萧然平时就喜欢跟他没道德没底线的开玩笑,现在他怎么可能信他,小郎不屑地笑道:“鬼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
刘汩飘过,指了指洛辉:“我在你身后呢。”
小郎又觉后脖颈一凉,回头身后并没有人。心说今天是不是休息不好啊?怎么耳朵老出风?不行,得赶紧去休息,于是,毫不在意萧然的劝阻熟门熟路进了洛辉的房间休息。
晚上,小郎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半梦半醒之时,看到一个穿紫色汉服的男人,抱着一本漫画书,就跟抱女朋友似的,深情款款地说道:“劝君莫执着,君却执迷不悟,我本无心,君却越陷越深,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既已如此何不见我一面?何不见我一面呢?”
小郎心想,这家伙是不是傻了还没医好啊!大半夜不睡家,抱本书倾诉衷肠,关键是还哭的梨花带雨。小郎再一想,不对呀!这房间只有他一个人,何时跑出个汉服男来啦?小郎忽觉背脊一片寒凉,一个哆嗦,吓醒了,小郎张望四周,歪了歪脑袋不明白自己为什做这样的梦。小郎属于那种神经大条的人,没想太多又躺下,欲继续睡觉,怎奈尿意来了,踢开被子跳下床。厕所和浴室是一体的,在走廊的尽头,慢悠悠地走进浴室,尿尿到一半,小郎下意识抬头,看到镜子上出现一个男人,一头火红色长发,一袭红艳的大氅,将他衬得更为妖艳动人,他从小郎背后开车飘过,之所以说是飘过,是因为那男人在空中摆出个开车的姿势,但并没有车就这样飘,更吓人的是他明明没开车,却能听见汽车喇叭鸣笛的声,似乎是在引起他的注意,喂!我开车过来了!
小郎吓得尿都被憋回去了,猛然回头,身后连个鬼影也没有,他自我安慰,一定是自己休息不好产生的幻觉,下楼喝杯水压压惊,回去睡个觉就没事了。小郎刚下到客厅,就看见两个白衣人下围棋,不,准确的来说是一个人分成了两半,左半边身子跟右半边身子下棋。
右半边身子一脸不悦地瞪了一眼小郎,说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没礼貌!竟敢穿过本公子的身体!”
左半边身子将一枚棋子放入棋盘中,劝道:“没办法人家看不见你。”
小郎头皮一阵发麻,两腿乱颤,走起路来左摇右晃像筛糠。忽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问道:“你看到我的头了吗?”
小郎吓得头皮炸裂,一屁股坐凳子上,身后竟然站着一个穿绛紫色衣服,没有头的男人,小郎牙关打颤,“没看见”三个字哆嗦了半天也没说完。忽然身后又传来低沉的男声,说道:“奶茶店那么早就关门了!害我没喝到奶茶!”
小郎猛然回头,居然看到一颗头在空中飘,他汗毛倒竖,一屁股摔到了地上,只见一只手伸了过去,抓住那头颅装回了脖子上,那穿绛紫色衣服的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嗨!每次我一睡觉你就出来溜达!”
小郎头皮一紧,心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