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看了看四周,他庆幸老天都在帮他,天下着倾盆大雨路上没人,监控又坏了。
曾国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拖到桥边,扛上肩膀就想往下扔,谁知他突然醒了,出于求生的本能,他抓住曾国胳膊,俩人推搡之间,他撕烂破了曾国的衣服,在曾国的胳膊上留下三道抓痕。曾国愤怒,把心一横就把他推了下去。随后,曾国就立即开车回家,曾国担心老婆会把车开出去被人认出来,曾国就把四个轮子全卸下来,还找来锁头把私人车库的门给锁了。随后曾国就出国了,在国外呆五年发了财,回国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可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来讨债了!曾国的女儿曾静竟然跟死者的弟弟成了男女朋友,他从曾静那知道很多关于死者信息。
原来,死者叫“洛辉”是艺术院校的学生,他酷爱动漫和cos ,那天他参加动漫节快登台时发现道具剑忘带,就让弟弟送来,他们约好在桥上碰面,由于洛辉即将登台出门时又下雨,所以,他穿着一套紫色汉服撑油纸伞出现在了桥上。
弟弟洛河赶来没看见哥哥就打电话,听到手机铃声竟是从桥墩上传来,弟弟打电话报警,打捞队打捞了一天一夜才找到哥哥洛辉的尸首。
他们的奶奶因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病不起没多久就走了。他们的妈妈是小学老师,因为,无法接受儿子枉死,每日在桥上寻找凶手,最后精神失常丢了工作。父亲因为压力过大,工作上常出错被开除了。洛河也辍学了,在一家咖啡店里打工补贴家用。
“原来,是你害死我哥哥的!”洛河泛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曾国,说道:“法医说哥哥不是被车撞死的,是被水淹死的,这是谋杀!蓄意谋杀!”
陆凯恍然大悟,说道:“你每次参加动漫节中途都会离开一阵子,回来的时候总是心事重重,原来,就是来这桥上怀念你的哥哥。”洛河低头默认。陆凯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说道:“难怪,水鬼只攻击我们不攻击洛河,原来他是洛河的哥哥。”
“你以为我好过嘛!自从知道你和阿静是男女朋友,我每晚都做噩梦,下雨天不敢出门,甚至不敢看窗户,遇见穿紫色衣服的人,就以为是你哥哥来寻仇。”曾国哭诉道。
“你活该!”洛河愤愤地骂道。
“爸爸把事情告诉了我和妈妈,我和妈妈劝爸爸赎罪,爸爸在背后操作我付出行动。”曾静低着头像是替父亲认错受过的样子。
“你聘请国内最好的医生替我妈妈治病,还解决我爸爸的工作问题,又花重金帮我的实现梦想,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赎罪而已!”洛河望着曾静惨笑,曾静急忙拉着他解释,洛河却狠心地甩开她的手根本不听,洛河说道:“难怪,你爸爸不喜欢我,原来,我在她眼里就是个来讨债的!”
萧然想不通问道:“可是,洛辉为什么你要攻击过往的轿车司机?”
“当时雨下得很大,我又是被他扛上肩膀扔下去的,我没看清他的样子,但是,我与他纠缠时我撕烂他的衣服,抓伤他的手臂,还发现他肩膀上有个蝴形胎记。”洛辉回忆道。
萧然点头表示明白了,说道:“你命水鬼撕烂轿车司机上衣,就是为了检查他们的肩膀是否有蝴形胎记,手臂是否有伤,从而找到害你的凶手。”
“是的。”洛辉指了指曾国,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洛辉的手指落在曾国身上,在曾国的肩膀上确有一个红色蝴蝶形状胎记。
“洛辉你怎么会上她的身?”韩亦然指了指洛辉身后的民国校服少女,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民国校服少女身上。
洛辉沉默了片刻,他的思绪又再次回到七年前,洛辉在湖里呆了七年,才拥有离开湖水独立活动的道行。他第一件事就是回家看看,他朝思暮想的亲人,可是,物是人非,家还是那个家,人却已经不在了,住在那的是杜思敏和她的家人,还把他生前用过的东西锁在柜子里。
他的心好像开了个洞,无数的失落与寂寞在里头呼啸徘徊,他离开湖水久了,阴身就会变得很虚弱了,所以,他想借用杜思敏的身体完成他的遗愿,寻到亲人,找害死自己的凶手。
夜里,杜思敏听到一阵歌声,响彻云霄,似高山流水,又似珠落玉盘。杜思敏被这阵歌声牵引下床,推开家门,踩着油柏小路来到一座古代庭院,院外白墙环护,绿柳周垂。歌声牵引着她推开院门,院中飞楼翘角,树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怪石隙之下。
她往前走了几步,视线豁然开朗一片湖泊展现于眼前,水波莹莹上九曲桥,九拐十八弯,桥中间立一美人亭,亭中烟雾缭绕,芳香怡人,一男子屈膝盘坐,膝上一古筝,他仿佛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主,他闻得脚步声近了,停止了歌声。他的笑容如晨光,他的声音如冰丝般柔软,他说道:“你来了。”
杜思敏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你知道我会回来?”
他点头,说道:“知道。”
杜思敏由梦中醒来,已是次日清晨,她只觉梦里的一切,太温馨,太浪漫了,就像聊斋故事里的书生夜宿破庙,邂逅了美丽的花仙子一样。杜思敏嗤笑一声,笑自己这段时间古装电视剧看太多,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