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昊焱坐在主位上,手指啪嗒敲在桌上,“房嬷嬷,你去将长乐宫所有的宫女都叫来,朕要一一审问。”
作为自己女儿的宫殿,搜宫不妥。
“诺!”
不一会,房嬷嬷领着长乐宫的宫女在前殿集合。
“陛下,长乐宫宫女一共十三人,老奴只找到十二人,只宫女妙松没有找到。”
皇后惨死后,叶昊焱左手时刻都捏着一串佛珠,图个心安。
“说吧!谁拿了长公主的玉佩,现在交出来,朕可以免你一死,要是被朕搜出来了,杖毙!”
这十来个人有一半是他安排进来的。
其中一个宫女寻真站了出来,“陛下,奴婢今天在外扫落叶时看到妙松悄悄进了公主的卧房,一定是她拿了。”
手朝虚空中一挥,一个黑衣蒙面男子从高处落下,行抱拳之礼。
“北月,你带着你手下的人势必要在宫里把妙松翻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黑衣蒙面人一个跳跃,借助了树枝飞走了。
叶昊焱作为一个庶出皇子为何能夺嫡成功,一部分原因就是有这
“妙松?朕记得给珂儿安排的宫女没有这个人吧!谁送进来的?”
叶玉珂在暗处睨了皇帝一眼。
“这不关淑妃娘娘的事情,淑妃娘娘这么好,好心挑了宫女来伺候女儿,是妙松自己心术不正,平白污了娘娘的名声。”
在叶昊焱面前的伪装从来都没有卸下过。
他很满意叶玉珂的识趣儿,“珂儿,过来,在朕边上坐着,将手里的茶盏扔到寻真的头上,“这么没有眼力见,都不知道给公主上杯茶,朕看你们心都大了是不是。”
叶玉珂应他的要求在旁边坐了下来,今日还是第一次出门走了这么远的路,喉咙发痒,没忍住咳了几声。
“不过是一块玉佩,国库多得很,珂儿你想要多少都可以,珂儿你身体弱还是回房间休息吧!”
这个时候叶昊焱才认真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女儿,才一个月时间,消瘦的厉害,没想到皇后之死对她的影响如此之大,心里难得升起一丝愧疚。
“房嬷嬷,你去太医院请院首来为公主把脉。”
叶玉珂伸手拦住了房嬷嬷,“父皇,太医说我这个病也是浪费药材,还是别了吧!老是被太医拒绝,女儿不要面子的啊!”
才说一句话,叶玉珂就喘了三次。
“糊涂,你是我大庆皇朝的长公主,要什么都得乖乖给你奉上,哪里容得这些人置喙,房嬷嬷赶紧去。”
叶昊焱突然才恍然大悟,“这宫里的人也该整顿了,淑妃心软,宠得她们不知天高地厚,这种人统统该杀。”
“父皇,她们也不是故意的,就放过她们一次吧!算女儿求您了!”
“不行,其他事情朕可以答应你,但是这件事必须由朕来处理,这个皇位心慈手软可坐不稳,朕今天就给你上一课。冒犯主子的赐白绫以儆效尤。”
“阮艺,你来说这些日子谁不长眼欺负了公主,将名单报来,给珂儿打个样。”
一时间,按图索骥,按名单寻人,从各宫强制性地将嘴贱的宫女太医全部带到了永乐宫。
“公主救命啊!”
“我们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公主,我们一定好好做人。”
见排在前面的宫女直接被太监白绫勒死了,后面的人慌了,爬到前面想要向叶玉珂求情,被叶昊焱一脚踢飞,“将她们的嘴给堵上,聒噪。”
叶玉珂边喝茶的功夫听到宫女们的惨叫声,微微勾起了嘴角。这时房嬷嬷带着院首也到了。
“听说你们太医院瞧不起朕的公主,给公主诊脉委屈你们了是不是。”
大冷的天,院首竟然大汗淋漓。
“不是、不是,能给公主诊脉是我等的荣幸,岂会有怨言。”
院首也冤枉,那日叶玉珂的宫女来请太医,他不在场,得罪人的另有其人,现在只单拎他一人出来。
实在是冤。
“朕不妨给你提个醒,公主寿命几何,你们太医院就存在多久。”
赶紧用衣袖将豆大的汗珠擦去,唯唯诺诺答应。
院首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将手指搭在叶玉珂的脉搏两息就知道症结了。
“长公主殿下还是老毛病,气血两虚,微臣再给殿下新开一方药。”
叶玉珂整理好自己的衣袖,礼貌道谢,“那就有劳陈院首了。”
叶昊焱在旁边冷哼一声,“要不是你们停了珂儿的药,说不定这一个多月病早就养好了,还用你说。”
陈院首感觉自己活不过今天了,来时就看到躺在地上的一堆尸体,心中不免有些悲凉,腿都在颤抖。
“滚吧!回去早点将药给珂儿送来,回去好好和你手底下的太医打个招呼,不要惹了不该惹的人。”
北月很快前来复命,“陛下,属下无能,搜遍了整个皇宫,未见妙松的影子。”
叶玉珂看着面前这个露出清冷眉眼的蒙面男子略微好奇。
男人似乎是察觉到叶玉珂赤裸裸地目光,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眸光中带了一丝危险的精光,又迅速地低头,似乎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