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多有不便吧。”
林轻语见祁景崇的目光望向自己,心里直打寒颤。
她们几人毕竟是女客,却被这祁家兄弟二人多次相约。
虽是人数众多,可毕竟于理不合。
若是传出去,也怕是被人诟病。
因此,林轻语哪怕是为着身后的几个姐妹着想,也不可能断然答应。
哪成想,她的心意却被身旁的江沐雯给堵了回去。
“既然是太子殿下与三皇子一同邀约,我等自是荣幸之至,不若就按方才三皇子提议的,在这酒楼之中摆上一桌,权当是朋友之间小聚一场,也无不可。”
林轻语听了这话,心里直暗骂江沐雯是个蠢货。
怎么芸姝妹妹那般玲珑剔透的人,家中却有个如此蠢钝不堪的姐妹?
太子听了这话,心里却是暗喜,当即吩咐小二上菜上酒,口中还安慰道:
“等会儿咱们吃完之后,本宫再派几个侍卫护送几位小姐归家,这下可好?”
祁景崇在这点上倒是与太子不谋而合,当即也吩咐侍卫守在门前。
眼下几个姑娘要想出去可就难了。
江雨晴更是被眼前的阵仗吓地瑟瑟发抖,整个身子都藏在了几个姐姐身后。
芸姝只好回头拍了拍她,以示安慰,心下却是百转千回。
“三皇子殿下,您近日可有夜间失眠之症?”
就在等菜间隙,芸姝抓住机会,轻声开口。
祁景崇心中一愣,似是没想到,芸姝会主动与他搭话,可思索片刻仍是耐着性子回答:
“不错,江二小姐如何得知?”
芸姝闻言,扯了扯嘴角,温声道:
“家中母亲在时,也时常有个头疼脑热,多是我侍侯在身旁,因此,也对这种头痛之症有所了解,不若,我为殿下写张方子,这方子也是云游天下的神医老顽童所赠,母亲身体渐好,今日赠予殿下,也希望殿下身体安康。”
祁景崇闻言有些惊讶,愣了一会儿,倒也欣然接受,面上的神色却是拿捏地十分稳重。
“如此,便要有劳二小姐了。”
“倒是不想,二小姐还与神医有此等交情,竟得神医赠药。”
芸姝眼见祁景崇的兴趣被自己勾了上来,也微微一笑,正欲与他再多说两句。
却不想被身旁的太子所察觉,冷哼一声,朝着祁景崇讥讽道:
“果然,三弟忧国忧民,竟不知何时患上了这头疼脑热之症,想来也得父皇器重 不如提拔提拔哥哥,好叫你我兄弟二人共同为父皇分忧。”
这话说的,芸姝都有些想笑了。
世人皆知,祁景崇便是个闲散皇子,也最不得皇帝喜爱,更是头脑简单,哪有什么事务繁多,怕是一年半载也去不了御书房两次。
这话可真是戳在了他的肺管子上。
祁景崇沉了脸色,当即有些不好看,。
可无奈眼前之人是太子,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芸姝心头微冷,所谓的闲散度日,不过是祁景崇的掩饰罢了。
他私下里对皇位的热切,可是掩饰不住了。
否则最后又怎么将祁景昭拉下太子之位。
所谓的的无所事事,不过是他的掩饰罢了!
祁景崇,他从一开始便是一条伪善的毒蛇。
而今日,她就要先在太子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待到有一日,这种子便会长成参天大树,在必要时候,给这两人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