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王天赐刚回到家,便是一阵翻箱倒柜,弄得满头大汗,就连压箱底的宝贝都掏出来了。
“呦,我的少爷,您这是做什么,怎么都将老爷赏您的汝窑白瓷都拿出来了?”
一阵香风袭来,还不等王天赐回头,便被一条绣帕蒙在了脸上。
可他今日却显然没有往日里的兴致,见视线受阻,当即翻脸,对着身后的姨娘就是一拳。
“哎呦,少爷饶命啊!”
姨娘红袖哪能想到卖乖不成,反而还挨了打,当即瘫坐在地上呜咽出声。
“快将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
王天赐此时正心烦意乱,哪还有心思和姨娘逗趣,捞起红袖,不耐烦地吩咐道。
“是是是,妾身这就去拿。”
红袖见王天赐这次是动了真格基金心里也害怕起来,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跑走了。
“少爷,这些都是咱们压箱底的宝贝了,您好端端地找这些东西做什么?”
红袖虽说咬牙拿出了积攒多年的宝贝,可她仍是好奇。
王天赐身为王成的独子,手上向来阔绰,哪用得着将这些老宝贝疙瘩拿出来?
“哼,你一个妇人家,有什么好问的,好生伺候我,那才是正事,行了,在家里等着本少爷,晚上回来再去你屋里。”
王天赐懒得和红袖细说,他哪能把刚才街上的事讲给别人听呢?
实在是丢人。
好在姬述白为了行事方便,早早地就让萧一清了场子,这才让王天赐捡了便宜,留下了一分颜面。
不过,他看上的女人,即便是皇帝老子的,他也要抢来爽一爽。
那身段,那脸蛋,只是瞧上一眼,都叫他心里迷糊。
他阅美人无数,自然知道芸姝生的极好。
不过就是年岁瞧着小了些。
王天赐皱了皱眉,又开解自己。
无妨,大不了抢回来养上几年,反正他有的是钱,等养出味儿来了,再吃也不迟。
至于姬述白,不过是个没了根儿的死太监,都是那些无知小民畏惧他的权势,这才把他传得神乎些。
王天赐冷哼一声,他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一个女人而已,看上了抢过来就是,怕什么。
就是皇帝都要给他爹王成面子,一个太监,也敢在他面前放肆。
哼。
若不是刚才自己带的人手不够,哪能让他来撒野?
那个女人也是个蠢得,居然还给他留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他正愁找不到借口接近她呢!
这下就能借着送礼之事,与她多培养培养感情,也好叫她看看自家的权势。
等她想明白了,自然会乖乖地投到自己的怀里。
想到这里,王天赐脸上露出了飘飘若仙地畅想之色,仿佛美人已经投入到他的怀抱之中,正邀他一同作乐呢。
......
“小姐,刚才是在下多有得罪,这是谢礼,还望小姐海涵呐。”
王天赐额头冒汗,显然是没想到会在东厂里遇见芸姝。
他一收拾好东西,写好礼单,就直奔东厂给姬述白送来,等姬述白查看无误了,再去江府送礼。
哪成想,他一来拜访,就看见芸姝正站在姬述白身侧,笑意浅浅地望向他。
姬述白在一旁更是煽风点火,直言要自己作证,他要帮着芸姝亲自拆礼。
这可把王天赐气得心肝疼。
他花了大半的身家,拿出了大笔的金银财宝,是要追女人的,可不是来给姬述白当乐子的!
可毕竟是在东厂,他姬述白的地盘,屋外可站着几十个小太监,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在这里发作。
王天赐只好忍气吞声,硬生生地受了,还只能笑着应好。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那比哭还要难看几分的面皮。
尤其是只要一对上姬述白那兴致勃勃的眼神,他就肉疼得很。
好在芸姝一直站在一旁,也不时地赞叹一番王家的家底厚实。
王天赐偷偷一瞥,果然见芸姝正拿眼给他暗送秋波,当即眼放热光,心头一动。
这是,有戏啊!
他不禁飘飘然了起来,果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美人都要折腰!
原先他还以为芸姝是个清冷不可攀的神女,眼下却是唾弃不已。
什么神女,不过是个浪荡的艳女。
恐怕还比不上那勾栏院里的姐儿干净。
想必早就被姬述白那个老东西碰了。
好在他大人有大量,也不会嫌弃芸姝,不过这姨娘的位子可是不会给她的。
一个外室身份,足够了。
“啪—”
姬述白见王天赐的视线一直往芸姝身上凑,当即有些不乐意,将手中的毛笔狠狠地掷在了王天赐的脚边。
吓得他是当即跪在了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倒是芸姝按住了姬述白的手,对着他安抚地笑笑。
姬述白对着芸姝讨好的笑意硬是不吃,扭过头去,冷哼一声。
可还是拗不过芸姝,低声开口,只是实在阴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