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芸姝与桑落循着地址找了过去，已经日薄西山，天上的火烧云红得刺目。
“来了？”
老顽皮一见芸姝与桑落过来，便两眼放光，好似还带着一种诡异的慈祥。
愣是给桑落吓得打了个突。
芸姝点点头，福了福身子问好。
老顽皮望着眼前的两个小姑娘，更加乐呵呵。
“不知前辈送信于我，是想要商议何事？”
芸姝开门见山，她实在是好奇，与她不过一面之缘的医圣为何要见她。
老顽皮见芸姝将话挑开，也不再端着，开口的话却将二人都惊了一惊。
“我想收你二人为徒，如何？”
芸姝与桑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老顽皮也不是见人就要收人为徒，只是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眼前的二人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材。
当日他在庄子上，便注意到了二人，却被桑落当成了骗子，七拐八拐就甩掉了他。
不过他也不会这般轻易放弃，连日来多方打探，可算是找到她们了。
老顽皮看着眼前的二人，越发慈祥，不管她们答不答应，自己都要收定了她们。
桑落与芸姝对视了一眼，心中暗下决心。
不管小姐回答与否，她都要和小姐做出同样的选择。
芸姝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开口道：
“前辈，我们愿意成为您的徒弟。”
“不过，我与桑落眼下只能暂居江府之中，恐怕并不能与您同行。”
成为医圣的徒弟，这是芸姝完全没有想过的一种路。
这也意味着，这是一条充满未知风险的路。
不过若是能成为医圣的徒弟，这对于日后芸姝行事，确实是大有好处。
是以芸姝在思考了一会儿就点头应是。
一旁的桑落见芸姝应下，忙不迭的也点头应下。
老顽皮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姑娘，乐得都要找不着北了。
瞧瞧，他现在终于有两个亲传徒弟了。
至于自己以前收的那个小混蛋，不提也罢。
芸姝与桑落当即就对着老顽皮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
老顽皮更加高兴，忙从药箱里掏出了两本医书，解释说：
“这些都不是问题，我给你们两本医书，若是哪里有问题可以随时与我来信。”
“不过，我所传授的内容也分为医术和毒术，你们二人便来挑一本吧，日后我也会传授不同的方法。”
芸姝低头一看，果然桌上摆了两本书，一本为毒，一本为医。
桑落扯了扯芸姝的袖子，让小姐先来选。
芸姝看着眼前的两本书，毫不犹豫地就选了“毒”。
老顽皮愣了一瞬，玩笑道：
“奇了，我本以为你会选医术。”
芸姝摇了摇头，笑道：
“我确实是对毒术更感兴趣。”
芸姝明白，这一世自己的手上注定要沾满鲜血，如何还能拿得起那治病救人的医道？
不如选了毒术，也更有助于她日后大计的实施。
桑落则拿起了旁边的医书，笑着望向芸姝。
那她日后便专攻医术，也好助小姐一臂之力。
告别了老顽皮，桑落回了江府，芸姝则去了淑宝斋，将这个月的珠钗样式交给了于掌柜。
......
二人走后，老顽皮仍悠哉悠哉地坐在桌边饮茶。
“行了，出来吧，早看见你了。”
明明空无一人的茶楼，此刻却透露出一丝诡异。
一个黑衣男子从暗楼中缓缓走出。
“呦，小混蛋看起来气色不错啊，今日怎么有闲心出来见我这糟老头子了？”
老顽皮一口一个小混蛋，可眼睛里却是藏不住的喜意。
“老头儿，在这里收徒不就是想引我过来吗？”
黑衣男子身高八尺有余，气度斐然。
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东厂头子——姬述白。
“啧，谁叫你这个小混蛋这么没良心，好几年也不见我了。我若不是拿那个小姑娘来引你，你又如何会现身？”
姬述白淡淡地撇了一眼老顽皮，不想和他说话。
“行了，为师今日见你，其实还有别的事。你让我找的那味药，我这次去周国找到了。”
姬述白这才懒懒地抬了抬眼皮。
“谢了。”
“哼，没良心的小混蛋。”
老顽皮从药箱里翻出了一支玉瓶，丢给了姬述白。
姬述白一扬手便将玉瓶牢牢地抓在了手里。
“对了，我看你对我新收的徒弟很不一般啊，我劝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你们现在可是同门师兄妹，关起门来便是一家人，那可是乱伦的呦。”
望着老顽皮这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姬述白抽了抽眼角，忍无可忍的暗骂一声。
看着姬述白恼怒的模样，老顽皮更加高兴。
“东西给你了，我也算是完成了任务，老人家我走喽！”
“不送。”
......
芸姝这几日闲来无事，便与桑落一起翻了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