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公公,皇上真乃明君啊!对钱谦益的内人都如此关照!”
吕大器挤过人群,走过来,抹着眼泪,动情的赞叹。
卢九德见是吕大器,眼光一亮,这不就皇上要找的人吗!东林党就数他能耐,而且年纪不算老,才四十多岁,正是大有作为的时候。
“吕大人啊,你们东林党人的好日子要来了!”卢九德赶紧拉过吕大器,悄悄的提醒着。
“卢公公,此话怎讲?”吕大器的眼神已经被这句话定格了。脸上藏不住的欣喜与好奇!
卢九德却不发一言,只是很有深意的看着吕大器。眼睛里闪着狡黠的亮光。
吕大器眼珠儿一转,赶紧掏出随身携带的玉佩,悄悄塞给卢九德。
“卢公公,也累了,不如去吕某的寒舍歇歇脚!”
卢九德隐藏在衣袖里的手,攥着刚得到的玉佩,感觉很是温润,是块好玉。听到吕大器的盛情邀约,明白其话语中的暗示。无非是府上还有重谢。
“贵府咱家就不去了!”
卢九德不是不爱财,而是皇上催得紧,耽误不得。做人得知足,不能坏了大事。
“吕大人,这就跟着咱家去见皇上吧!”
“那也好!公公先请!”说着,吕大器兴高采烈的给卢九德让路。
来到皇宫,此时的朱孝天正在研究奏折!
二人只能原地静候,生怕打扰了皇帝。
朱孝天察觉到有人,抬起头,问道:
“卢公公,这是何人啊?”
卢九德赶紧踱到皇帝身侧,躬起身子回禀:“陛下,这位是兵部右侍郎,吕大器!此人正是东林党人的年轻领袖!”
朱孝天闻听,仔细打量了一眼吕大器,确实有股子文人骚客的风采,便问道:
“你就是东林党的领袖?”
吕大器赶紧叩头回道:“下官不敢私自结党!东林党一词,乃是个别政客,对我们这些读书人的蔑称。”
“废话太多了,朕要重用东林党,你不是得话,就退下吧!”
吕大器听到重用俩字,顿时胆子变大了,赶紧应承着:
“按某些政客的话,那微臣当属东林党人!”
朱孝天心里妈买批,这些古人说话办事也太绕了。脸上却恢复常态,温和的说:
“既然卢公公能带你过来,想必你在东林党的地位颇高啊!”
吕大器赶紧应和:“不满陛下,钱谦益先生故去,姜曰广、张慎言两位大人,年事已高,目前东林党的言行,都由下官究查!”
“好,你吕大器就是朕朝思暮想的可用之人啊!朕要让你负责一件大事!”朱孝天放下奏折,高兴的拍案而起。
“真是在下嘛!陛下圣明,卑职谢陛下隆恩!”
吕大器这兵部三把手早就当够了!满眼期待着皇帝陛下交给自己的大任务。幻想着,难道是要接替钱谦益去礼部担任尚书?
朱孝天十分满意吕大器的态度,随即说出自己的想法:
“朕派你建立报社!”
“啥是报社?”
吕大器不觉暗自一惊,豹社?难道当今陛下要效仿明武宗朱厚照,设立豹房!开始荒淫无度的昏君之路?
看到一脸不理解的吕大器,朱孝天解释道:报社,就是整理撰写的文章,印制成书面的东西,再分发或卖给各地百姓!让老百姓明白国家大政方针!”
“啊!?”
吕大器顿觉眼前一黑,载到在地。
“哎,卢公公,这是什么情况?这家伙身体不行啊!”朱孝天有些疑惑的盯着地面上的吕大器。
卢九德疑惑的自言自语:“没听说吕大器有啥大病啊!咋就晕过去了,难道是太过于激动了!”
朱孝天没好气的埋怨道:“这人心理素质这么差吗?”
卢九德不敢怠慢,这人是自己找来的,可不能任其出洋相!赶紧端起一碗茶水,泼在吕大器的脸上。
“啊……”
一声惨叫!
吕大器从昏迷中醒来,双手捂脸,张开的手指间,散发着白色的蒸汽。
“你浇的是刚沏好的热茶!”
朱孝天下意识的高声提醒卢九德,以使吕大器心里清楚,这事儿不是他朱孝天干的。
“妈呀,他是不是哭了?你看,你给人烫的!”朱孝天撇了卢九德一眼,不无埋怨的嗔怪着。
“皇上,那,咋办啊!不行赶紧叫太医吧!”
“算了,先让他缓一会儿吧!”朱孝天仔细观察着吕大器,怜悯的提醒他:“把手拿开吧!别老是捂着,不利于散热!”
吕大器泪流满面的拿开手,之前在钱谦益的灵堂上,他都没哭这么惨。
哭够了的吕大器,抬头望去,朱孝天和卢九德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脸,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啧啧声。
吕大器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也顾不上君臣之礼了,小心翼翼的问道:“感觉火辣辣的,微臣的脸没事吧?”
“朕看了看,感觉没有大事,只是……”
“只是什么?”
“有点过于红肿了,不仔细看,好似一个猴屁股!”
“这让臣如何见人啊!”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