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带着疑惑,和林语嫣、林宗华一起进了会场。
不过他们很快就去了各家族年轻人聚集的地方,那里可不是陈晋该去的地方,他便没有跟过去,而是来到了会场边上,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当然,他还要看着林语嫣,防止她被人欺负。
其实只要不是有人打她,或者用小手段排挤她、捉弄她,他都是可以应付的。
最怕的就是联合起来用规则捉弄她。
“陈晋同志?”
陈晋正百无聊赖的时候,一个人有些吃惊地喊了一声。
陈晋循声看去,才在进入会场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人。
“黄启仁?”
黄启仁激动地跑过来。
陈晋摘下墨镜站了起来。
“陈晋同志?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黄启仁很是激动。
陈晋看着黄启仁,发现他似乎比去年憔悴了许多。
他双手和黄启仁握在一起,笑着道:“黄先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黄启仁愣了一下苦笑道:“陈晋同志,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你还是说说你怎么在这里吧?”
陈晋拉着他坐下后说道:“黄先生,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为了之前说的那件事而来,你相信吗?”
黄启仁脸色变了好几次,从吃惊到兴奋再到恐惧,然后有些颤抖地问道:“陈晋同志,你的意思是,就要开始了?”
陈晋缓缓点头道:“嗯,快了。”
黄启仁低下头,一双手掌用力抹了抹脸颊,然后抬头道:“真的要开始了吗?”
陈晋叹了一口气后问道:“你没有发现迹象吗?”
黄启仁默然,他怎么会没有发现危机爆发的迹象?他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陈晋看他难过的样子,就知道形势很不乐观,问道:“黄先生,去年到现在,你的计划进展如何?”
黄启仁摇头道:“进展很不理想,陈晋同志,我几乎要放弃了,家族里面也没有人相信我,我五叔公虽然相信我,但他身体不太好,已经不怎么管事了,现在负责家族的是我的堂哥黄德明,但我是旁系,在家族里没有影响力,只能做自己的小生意。”
陈晋笑道:“没关系,黄先生,还来得及。”
“还来得及?”黄启仁抬头看着他问道。
陈晋点头道:“没错,还来得及,因为我来了。”
黄启仁着急问道:“陈晋同志,你带来了多少人?多少武器?”
陈晋微笑道:“没多少人,三十多人吧,武器的话,武装几百人还是够的。”
黄启仁极为失望,摇头道:“这不够啊,陈晋同志,你知道爪哇陆军有多少人吗?至少25万人,你带三十多人来有什么用?”
陈晋没有生气,而是解释道:“黄先生别急,我们华夏当然不可能派太多人过来,不然就引发两国矛盾了,但是现在敌在明,我在暗,爪哇陆军也不是铁板一块,我们还是有时间、有机会乱中取胜的,毕竟我们的目标并不是消灭爪哇陆军,而是让他们乱起来,然后爪哇华人趁机团结起来,集中在一起,建立自治区,这样你还觉得不可能吗?”
黄启仁沉思起来。
还别说,这还是很有可能的。
等黄启仁眼睛亮起来的时候,陈晋道:“你跟我说说爪哇现在政府和军队的情况吧。”
黄启仁整理了一下情绪,缓缓介绍起来。
他从爪哇政府、军方、PKI以及华人华侨、土着人、西方国家几方的关系,确实是错综复杂。
爪哇的局势还要从二战后说起。
这里面涉及到的主要是爪哇政府,也就是总统苏诺加、军方苏托哈、PKI、爪哇华人华侨、爪哇土着人还有尼德兰人。
总统苏诺加主持着政府事务,但是和军方关系不太好,所以苏诺加和PKI联合起来,想要制约军方,三方之间矛盾很深。
PKI虽然和华夏的组织系出同源,但其实差异也很大。
但不管怎么说,因为系出同源,所以和爪哇华人的联系比较紧密,这也引起了爪哇军方以及土着人的忌惮,加上尼德兰人一直以来都在挑拨离间,这是西方国家的惯用伎俩。
他们在迫不得已退出以前的殖民地的时候,都会埋下仇恨的种子,印国和巴国是如此,以国和巴勒国也是如此。
而因为政治上的矛盾,爪哇的经济建设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导致战后一段时间内工农业生产恢复和发展极其缓慢,人民生活贫困,国家财政困难。此外,华人与土着人之间由于文化传统、习俗和经济差异等因素,也存在一定的矛盾和不信任。这种族群间的不信任和经济差距加剧了社会矛盾,影响了社会的和谐稳定。
陈晋说道:“黄先生,我这次带来的人虽然不多,但是个个都是精英,现在需要的是精准的情报,你能提供吗?”
“陈晋同志,你需要什么情报?”黄启仁着急问道。
“主要是军方的情报,我想知道总统卫队的情况,雅加达附近驻军以及苏托哈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