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声隆隆中,连农信道场都被炸毁了,农信合带着剩下的人且战且退,一脸悲戚。
几百年的流派,就要毁在他的手里了,只是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些洋人为什么会来打他,他当然不知道这是陈晋嫁祸的。
村中的小路上,到处是狼奔豕突的忍者以及他们的家人,他们汇集到了一处平地上,都看着农信合这个首领。
到了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农信合这个首领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农信智从远处跑过来,悲愤地大声道:“父亲,我们的那些机关和陷阱都没用了啊。”
农信合叹了一口气道:“忍术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了啊。”他环视了一下周围上百人,说道:“也是到了回归到正常生活的时候了,大家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反抗,等天黑了我们再从暗道离开。”
农信智道:“父亲,恐怕等不到天黑了,那些洋人很快就会杀过来了。”
农信智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
他指着自己的大弟子北条猿飞道:“猿飞,你带领所有弟子去断后,即便是战至最后一人,也要把这些洋人拖到天黑,明白吗?”
北条猿飞正要答应,农信智问道:“父亲,我们从后山出去就是了,这样不是让大师兄他们白白牺牲吗?”
农信合怒道:“八嘎,你看到那些洋人身边有一个倭国人了吗?他们既然是有备而来,后山又岂会没有埋伏?你读过的兵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农信智这才知道自己想得简单了,赶紧闭嘴不再说话了。
北条猿飞带着几十名弟子去抵抗,他们中有些人的家属还在这里的,只好匆匆告别,估计是知道已经是必死的结局,不会再有再见之日,所以都很伤心,孩子们都大声哭起来。
等弟子们都走了,农信合拉着农信智来到一边说道:“孩子,你带着剩下的人先躲进暗道,不到天黑不要出来,还有,孩子们一定要照顾好,让他们延续我们农信的精神。”
农信智急道:“父亲,您和我们一起走吧?”
农信合摇头道:“不行,我是首领,我不能走。”
“父亲……”
“别说了,快走。”
看到父亲意志坚决,他只好跪下来磕了一个头,然后含泪带着剩下的百余名老弱妇孺走了。
作为一个忍者流派,农信自然不会只有明面上的两个出口,他们有一条暗道,经过几百年的挖掘,不仅能直通村外的安全地带,还有很多岔道,里面连通着地下水,饮水没有问题,而且储存了足够几百人生存几个月的粮食,出口也不止一个,所以农信合不担心这些老弱妇孺的安全和生存问题。
等农信智带着人都走了,农信合也走向村子中间,准备赴死。
此时大半个村子已经被毁了,漂亮国士兵们缓缓逼近,偶尔从一个角落里跳出一个忍者,射出弓箭或者甩出手里剑,运气好能杀伤一个两个漂亮国士兵,运气不好就一无所获,然后被漂亮国士兵打成筛子。
这一幕在很多地方上演。
先进和落后的对决,往往都是碾压性的。
一个多小时后,漂亮国士兵稳扎稳打,已经推进到了村子中间,道场已经变成了一堆废墟,但是残垣断壁之间,农信合还带着一群弟子在反抗。
此时已经下午四点多钟,太阳已经西垂,东边的崖壁在阳光下一片金黄。
道场的建筑物虽然被炸毁了,但是周围有坚固的围墙,这里已经成了农信忍者最后的据点,他们凭借巨石砌成的围墙在做着最后的抵抗。
之前漂亮国士兵进攻了一次,竟然损失了十几名士兵,因为中毒,他们大概率都活不下去了。
这让吉伦上尉和鲍勃非常恼火,迫击炮弹和枪榴弹已经打光了,现在士兵们手里只有子弹能用了,但是却遇到了这么坚固的工事,而且时间已经不早,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战斗,他们就要在山上过夜了。
这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吉伦上尉带着鲍勃和几个排长以及田中下商量怎么进攻,这时突然一声枪响,很清脆的声音,一颗子弹直接击中了吉伦上尉的头颅。
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就算被溅到了一脸血,鲍勃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鲍勃也中弹倒下,几个排长才反应过来赶紧隐蔽,只有田中下抱着头趴在地上,以为这样就隐蔽起来了。
陈晋没有把田中下当做目标,因为他还有用。
再说了,一个倭奸而已,留着比杀了更有用。
所以就放了他一条路。
陈晋打空了三八式步枪的五发子弹,继续打死了一个排长,其他一个排长躲起来了,他只好又打死了两个士兵。
那排长怒吼道:“有枪手,快,快把他找出来。”
但是因为阳光从西边照射过来,而陈晋正躲在西边的崖壁上,他们抬头只会看到刺眼的阳光,根本没办法发现陈晋,只能一阵乱射,却丝毫威胁不到躲在一块石头背后的陈晋。
陈晋很悠闲地点杀着下面的漂亮国士兵。
农信合也听到了枪声,看到漂亮国士兵一个个倒下,这老头高兴坏了,带着仅剩下的十几个弟子竟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