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同志说的地方还挺远的,吉普车队离开了市区后一路向北,快两个小时后,来到了一座大水库旁边,眼前是一片烟波浩渺,周围一片荒凉,都是大片大片的芦苇。
车队沿着水库边缘又行驶了十余分钟,来到了一块平地上,边上竟然有一座农家小院。
陈晋下意识地探查了一下,周围人迹罕至,但是农家小院里有好几个人正在里面忙碌,三个男的穿着军装,应该是勤务兵,两个女的,一个年纪比较大,还有一个不到二十岁女孩,穿着米黄色的裙子,很是青春靓丽。
一行人下了车,小院里的年轻女孩冲了出来喊道:“爸,怎么现在才来?”
刘山同志笑道:“没规矩,还不先向几位叔叔伯伯问个好?”
年轻女孩吐了吐舌头,分别喊道:“徐伯伯,杨伯伯,张伯伯。”再看到徐友师同志旁边的陈晋,说道:“小弟弟。”
陈晋脸一红,说了一句:“你好。”
徐友师同志笑道:“丽珍啊,这才几年不见,你都可以嫁人了,我家那五小子还记得吗?给我做儿媳怎么样?”
这女孩竟然是刘山同志第三个女儿,名叫刘丽珍。
刘丽珍脸一红道:“徐伯伯,我,我还在上学呢。”
徐友师同志才不管这个,大手一挥道:“先定下来,免得你让人拐跑了。”
刘丽珍小腰一扭含羞道:“我,我不和您说了。”说完进了厨房。
刘山让人泡茶,就在小院中摆开桌椅,自有警卫端上花生、瓜子等吃食。
这里周围绿树成荫,又在水边,所以空气清新,很是惬意。
刘山同志指着水库道:“各位,要不咱们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来比比钓鱼?我和你们说,这里的鱼又大又肥,好吃得很。”
“就你?你钓鱼的手艺这么臭,42年那时候我们去河里钓鱼,三天你就钓到一只王八,还好意思比?”杨天奎同志笑道。
刘山同志反驳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那条河里这么多鱼,你也就钓上来两条,大的那条也只有巴掌大而已。”
张克安同志道:“行了,你们都别说了,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我都闻到烤地瓜的香味了,赶紧先吃点烤地瓜,然后再比钓鱼。”
徐友师同志笑道:“对头,我来烤鱼,我烤鱼的技术还不错,当年过草地的时候,还留了不少鱼干呢。”
虽然这些人都是高级干部,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美味佳肴,端上来两盘烤好的地瓜后,众人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徐友师同志咬着地瓜含糊地问道:“小子,你结婚了没有?”
正在咬地瓜的陈晋愣了一下,缓缓道:“算是结了吧?”
“什么叫算是结了?也是包办婚姻?你跑了还是你老婆跑了?”徐友师大声道,他对陈晋的说法很不满。
陈晋道:“死了。”
几位领导齐齐一愣,他们对陈晋只是听说过,具体情况确实都不了解。
铁玲道:“各位领导,陈晋的爱人在几个月前被敌特分子杀害了。”
正端着一盘烤芋头走出来的刘丽珍,忍不住看了看陈晋。
徐友师同志用脏兮兮的手拍了拍陈晋的肩膀问道:“报仇了没有?”
陈晋点头道:“算是报仇了,幕后主使公审枪决了,那一伙敌特分子都被歼灭了。”
重重地在陈晋肩头拍了两下,缓缓说道:“报仇了就好。”
气氛变得有些沉闷,在座的几位领导,都是从土地革命战争年代走出来的,经历的风风雨雨不计其数,其中这种生离死别悲欢离合也是人间常事,极为坎坷,就拿徐友师同志来说,经历了三次婚姻,第一次是在战场上失去消息后,家人以为他已经牺牲,他的母亲为了让儿媳妇受苦,劝说她改嫁,最后琴瑟分离,第二次是因为他被冤枉,妻子不明真相,提出离婚,后来误会解除,两人也没有破镜重圆。
张克安同志见状站起来道:“走了走了,钓鱼去了,回来好好享受老徐烤鱼的手艺。”
“好好,走走走。”
其他人也很配合,都纷纷站起来准备去钓鱼。
至于钓鱼的鱼竿和鱼饵,自然都有人准备好了。
徐友师同志似乎对陈晋特别在意,拉着他的手臂站起来道:“别吃烤地瓜了,待会儿烤鱼给你吃,对了,你钓鱼技术怎么样?我们的规矩都是只吃自己钓上来的,不能蹭别人的。”
陈晋愕然,自己这是被人小看了,钓鱼对自己来说不过是手拿把掐的事情,哪里还有蹭别人的鱼的事情?
徐友师同志却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拉着他边走边说道:“走走走,到时候没钓到鱼,我分你两条,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陈晋只好笑着道:“谢谢领导,那我就放心了。”
一群男人走在前面,铁玲思索着要不要跟上去,缺件刘丽珍也拿着两根钓竿和一只木桶走过来道:“这位姐姐,我们也去钓鱼吧?”
铁玲有些脸红地道:“我不太会钓鱼啊。”
刘丽珍笑道:“没事,就是玩一玩,我也不太会钓鱼。”
铁玲其实不是不会钓鱼,而是不擅长钓鱼,作为特勤局的优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