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也怒了,她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姑娘而已,对棒梗本来已经看不惯了,现在棒梗打她,她也毫不手软地反击了。
毕竟是在农村经常干活的人,不是城里娇滴滴的姑娘,反击之后打得棒梗鼻青脸肿,而且女人打架喜欢掐人,没过两分钟,棒梗就哭起来了,被掐的实在太疼了。
秦母见状赶紧让两个人不要打了,但是已经打出真火的两个人哪里能停下来。
秦京茹还带有一丝理智,知道这是自己堂姐的儿子,不敢出手太用力,怕把他打坏了,但是棒梗却是发了狠的,似乎想把这三个月他受的怨气都发泄出来,打起来后嘴里啊啊大叫,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奇怪的是小当的态度,她站在角落里冷眼旁观,仿佛家里发生的这些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实际情况是她对这个家庭已经厌恶了,她的奶奶从小就不喜欢她,什么好东西都紧着自己和孙子棒梗,她作为妹妹什么都没有,后来她父亲死了,奶奶和妈妈、哥哥都坐牢了,姥姥和小姨来了,但是在她们眼里只有妹妹小槐花,她还是什么都没有。
既然不管怎么样都是一无所有,她又何必在乎呢?
八岁的小当长大了。
靠着不死不休的凶悍,棒梗把秦京茹推到了门外,他一边推一边大声喊道:“这是我家,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你给我出去,统统给我出去。”
秦母怒道:“棒梗,我是你姥姥,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棒梗转头怒道:“我没有姥姥,你们都是坏蛋,都只会欺负我,我不要你们了,你们都给我滚!”
秦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当初要不是女儿丈夫去世,自己又去坐牢了,没有人照顾孩子,她怎么会来贾家?但是现在呆了几个月以后,她又喜欢上在城里的生活,不用整天起早摸黑,脸朝黄土背朝天,还要照顾一家老小的饮食起居,可以说起得比鸡早,干得比牛多,睡得比狗晚。
在城里,她每个月从家里拿点粮食、咸菜,加上一点秦淮茹藏起来的私房钱,日子虽然过得一般,但是胜在轻松,不用这么累。
她可不愿意回乡下继续受苦了。
棒梗大声吼道:“快走啊,回你的乡下去,我不要你来我家。”
秦母脸上又羞又臊,抱起小槐花道:“小当,走,我们回姥姥家。”
小当还没说话,棒梗走过去拉住小当的手臂道:“不行,我的妹妹你不能带走。”
秦母大声道:“我不把她们带走,她们跟着你吃什么喝什么?你能照顾她们吗?”
棒梗道:“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秦母看到小当也没有出声,心里感觉很是寒心,忍着泪道:“好,我不管你们了,我走。”她把小槐花放下,小槐花却不想让她走,哭着喊道:“姥姥,你别走,姥姥,我不要你走。”
秦母流着泪道:“槐花,不是姥姥要走,是你哥和你姐要把姥姥赶走啊。”
小槐花继续喊道:“我不要你走,姥姥……”
秦母狠下心,转过身去收拾东西。
秦京茹瞪了棒梗一眼,然后也转身进屋收拾东西。
看到姥姥和小姨都开始收拾东西,应该要离开自己家了,小当也有些慌了,哥哥棒梗是个什么德行她一清二楚,让他照顾自己不过是痴人说梦,了不起每天吃个窝头不至于饿死,不要说吃肉,就是吃饱饭都不太可能,而姥姥和小姨在的时候,就算吃不到好东西,吃饱饭还是没问题的。
她赶紧喊道:“姥姥,小姨,你们别走。”
秦母和秦京茹转身过来,但棒梗立刻喝道:“小当,你不听我的话是吗?”
小当赶紧低下头。
秦母和秦京茹见状,心里叹了一口气,走就走吧,再待下去只会惹人嫌。
棒梗跟着她们进屋,看着她们收拾东西,秦京茹把一条红色围巾装进包袱里,走过去一把把红色围巾抻过来,摸了一下质量,竟然是丝绸的,还不错,随手塞进自己的怀里。
秦京茹大声吼道:“混蛋,这是我自己买的,你还给我,快还给我。”
棒梗笑了笑道:“你在我家住了这么久,这围巾就当做是赔偿了。”
秦京茹目瞪口呆,自己是跟着大娘来这里照顾孩子的,顺便自己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城里人当丈夫,没想到自己来照顾人,到头来还要给钱。
棒梗得意地笑了笑,在劳教所里,他听说了很多大哥的事迹,这种真丝的围巾至少能卖好几块钱,信托商店那边就能卖。
秦京茹怒气冲冲地冲到棒梗面前,没等棒梗反应过来,她已经一巴掌扇过去,她本来想把棒梗扇倒,然后抢回围巾,但是棒梗地体质这么好,挨了一巴掌也就是头摇了摇,嘴里破了,嘴角里流出来血来,他盯着秦京茹,竟然笑了,牙齿之间还有血迹,显得特别狰狞可怕。
秦京茹吓了一跳,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十一岁的棒梗吗?她忍不住害怕地退了两步。
棒梗知道自己赢了,想要趁热打铁,抓起一根已经没有什么鸡毛的鸡毛掸子,啊的一声大喊,向秦京茹冲去,秦京茹赶紧往外面跑,棒梗跟着追了出去。
秦京茹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