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把院子里的其他人给吸引了过来,几个大爷对着陈晋、庄明两人大声喝道:“小子,你们还来干什么?我跟你说了,小东子不在,你再敢来骚扰李家,我们就报公安了。”
庄明有点吓坏了,这几个大爷看起来挺凶的。
陈晋举起双手道:“各位大爷,这里面可能有误会。”
“有什么误会?”一个大爷大声喝道:“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找小东子去什么比武,把他打伤了,还追到他家里来,不要太过分了。”
陈晋只好继续道:“我是振东单位的同事,看他好几天没有去上班,单位领导很担心,让我们两个来看看怎么回事,大爷,您刚才说的是什么比武?”
“真的?”大爷们似乎并不相信。
陈晋拿出工作证给几位大爷看了看,几位大爷接过去看了看,还商量了一下,觉得不像是假的,才把工作证还给他。
这时耳房走出一个中年妇女,一脸病容地靠在门上问道:“一大爷,发生了什么事?”
之前呵斥陈晋的大爷道:“李二家的,这两个是你们家小东子厂子里的同事,来找他的。”
原来这位是这个院子的一大爷。
一大爷对陈晋道:“同志,只是小东子的婶子,你有什么事情可以问她。”
“谢谢您,一大爷。”陈晋谢道。
妇女有气无力地道:“东子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说是跟谁去比武,但是打输了,听说受了伤,送到乡下一个师兄家里养伤了,他也把人打伤了,这几天还有人来找他麻烦,对了,你们可以不跟厂子里说吗?”最后妇女哀求道。
陈晋问道:“您知道他师兄家在哪里吗?”
妇女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家奎勇知道,等他中午回来,我让他带你去吧。”
“奎勇?李奎勇?”陈晋惊道。
妇女诧异地道:“是啊,我大儿子李奎勇,您认识他?”
陈晋震惊之余,摇头道:“我不认识,不过听振东说过,奎勇也是练摔跤的,是吧?”
一说起儿子,妇女脸上露出了笑意:“是啊,我们家奎勇也是练摔跤的。”
陈晋给了庄明两块钱,让他骑上自行车去附近的供销社买点糖果,自己则留下来和李奎勇的母亲洪丽娟聊天,顺便等李奎勇放学。
陈晋从院子里找了两张椅子,一张给洪丽娟,一张自己坐下,问道:“婶子这是得了什么病啊?”
洪丽娟叹了一口气道:“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气血虚弱,浑身无力,他爸去得早,我这身子也不行。”说着心情有些低落。
陈晋只好劝道:“婶子别难过,奎勇这么懂事,过个两年就能工作了,到时候日子会好起来的。”
洪丽娟微笑着谢道:“谢谢你,陈晋同志,对了,东子在厂子里表现怎么样?”
“李振东同志表现挺不错的,他为人热情,踏实肯干,我们领导挺喜欢他的。”
洪丽娟欣慰地笑道:“那就好,东子从小就好动,调皮捣蛋的,但是人不坏,这院里的大爷大妈,他都帮着做事,可勤快了。”
“您知道他这个比武是怎么回事吗?”陈晋问道。
洪丽娟叹气道:“这事啊,还得从他们练摔跤说起,我这也是听他们说的,不知道准不准。”
“没事,您说?”
“您知道,东子和奎勇都是练摔跤的,东子是跟着师父练的咱们华夏跤,奎勇呢原来是在学校里练的什么古典式摔跤,奎勇回来了也经常和东子练习,但是总是不是东子的对手,奎勇回到学校,就把这事告诉了同学,最后被传成了古典式摔跤打不过华夏跤,然后就有体校的人来找东西比武。”
“唉,东子也是争强好胜,就和他们打起来了,第一次打了,东子赢了,不过对方也不甘心,就约好了上周四晚上,东子连续赢了三个体校的人,最后一个还把人家的手弄折了,然后两边的人打了起来,东子他们人少,被拍了一板砖,手骨也断了一根,因为怕体校的人追到家里,所以送到乡下他一个师兄家里养伤了,我们都没有去过厂子里,孩子又还小,所以一直没有到厂子里请假。”洪丽娟说道。
陈晋赶紧问道:“振东伤得重吗?”
洪丽娟摇头道:“受伤以后,东子没有回来,所以不知道伤得怎么样,不过这好几天了都没回来,恐怕伤得不轻。”
陈晋想起刚才那几个大爷说有人到院子里找李振东,问道:“体校的人追到家里来了吗?”
洪丽娟点头道:“来了好几次呢,他们本来还想打奎勇,但是被一大爷他们赶走了。”
陈晋道:“这就有点过分了,您知道是体校的哪些人吗?”
洪丽娟摇头道:“这个我不太清楚,要问奎勇。”
没一会儿,庄明回来了,买了一小袋糖果,还有几个苹果,交给了陈晋。
陈晋把东西递给洪丽娟,洪丽娟惊道:“陈晋同志,这怎么可以?”
陈晋笑着道:“我初次登门,也没带什么礼物,振东受伤了,家里兄弟姐妹也多,一点糖果就是意思一下,您就别客气了。”
洪丽娟本来还想拒绝,但是看到孩子们都看着她,或者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