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左严的描述,阿珍深知,对面这两名青年,看起来年纪不大,实际上却是修炼的脉师。
“我们左家庄,世代以狩猎为生,庄里的人都说,山里面有山神,只要在山中,做了不好的事,便会遭到山神的惩罚。前些年,自从严儿父亲死在山上之后,回来的人都说是因为遭到山神的惩罚,这才殒命山中。”
自始至终,云起都不相信神灵之说。
“而那道仙,也是这时候出现,他带着两个道童,在那龙岩山山顶造了一所道观。据他所说,严儿父亲在山上冲撞了神灵,所以被降下惩罚,而严儿父亲的冒失,会连累整个左家庄,甚至是周边的村庄。”
“从那以后,左家庄的人都人心惶惶,生怕惩罚找到自己,所以几年来,很少有人上山打猎。”
“或许只是一场意外呢?毕竟,山上的猛兽也很多。”
阿珍摇摇头,看起来否认了秦先明的说法。
“在他周围,没有野兽走过的痕迹,甚至周围都很干净,他的身上也没有伤痕,只是脸色发白,特别白。”
一个成年猎人,一般面对小体型的野兽,是不会失手的,除非体型巨大,但是巨大的野兽,其重量势必会在地面留下痕迹。
云起内心一阵疑惑,似乎不明白此事的蹊跷之处。
“而据道仙所说,山神会将仇恨逐渐转移到我们身上,后来,就是严儿哥哥,道仙说他身上有山神所下的诅咒,发现的迟了,死的时候,体内有一个巨大的黑疙瘩!”
“黑疙瘩?”
“道仙说那便是山神的怨气!”
“那他没说怎么才能让山神消消气,破除这诅咒?”
阿珍摇摇头,看起来,道仙对此事也并未提及。
“不过,据我所看,左严身上一切正常,并无异常,又何以说他身上也有诅咒呢?”
阿珍无奈的摇摇头,“大概是我们上辈子欠下的债吧,从严儿哥哥死后,左家庄已经有几户人家的孩子,都死于非命,据道仙所说,只有第十个孩子主动献祭,才能消除这令人恐惧的诅咒,而村里的人,都将这罪责怪与我们身上,我实在是承受不了,便主动...”
原来如此,阿珍为了左家庄不再受山神诅咒,所以主动提出,将左严献祭,这样就可以破除诅咒。
“哼!我看那道仙也是无耻之徒,草菅人命罢了!”秦先明愤怒的站起来,骂骂咧咧。
云起也是这样的想法,别说这事听起来就不靠谱,但说这献祭,恐怕后面也是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可多说,不可多说!”
阿珍似乎十分惧怕那道仙,赶紧阻拦两人。
“那道仙实力强大,顷刻间便可以将一头猛虎击毙,别说你们了,我和你们说起的这些事,你们就当是故事罢了,明天一过,我们谁都不认识谁,我也不想将诅咒带给你们。”
事已至此,阿珍还是想着别人,看起来,真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敢问,那道仙就在那龙岩山山顶?”
“不错!”
云起和秦先明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但是嘴上还是答应阿珍,不再多说这件事。
在这寒冬之际,能有这么一所小房子可以避寒,也算是云起和秦先明比较幸运。
夜晚,躺在床上的云起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云起,你也睡不着?”
“秦大哥,此事必定有蹊跷!”
“不如我们现在去往那山顶看看?”
云起默不作声,缓缓起身,一旁的秦先明见状,也慢慢坐起。
两人打开房门,脉力一展,脚下如腾空一般,踩着雪花,便向那山上而去。
这样用脉力赶路,虽然速度快,但几近飞行之态,所以比较耗费脉力。
但此刻已是半夜,如果不抓紧时间,明天天亮,两人也到不了山顶。
大约半个时辰,两人便来到山顶。
在山上,自可以一览众山小,山下的树木,在此刻都被雪花所点缀,一片白茫茫的景象,看起来分外舒坦。
而山顶,果真如阿珍所说,此刻,一座道观,正坐落在山顶之上。远远望去,这道观诡异万分,除了大门两侧的灯笼之外,再看不出任何灯火。
两人相视一眼,一左一右,朝着那道观而去。
道观规模并不大,加上主厅,侧室,不过三四间,此刻,主厅之中,蒲团之上,一名老者正在打坐,口中也是振振有词。
那老者瘦瘦模样,看起来个头也高,头上带着浅灰色的帽子,眉毛胡子都垂过下巴,看起来,一副慈善模样。
云起刚见此人,便确定这边是阿珍口中所说的道仙。
说是仙,倒不如坦率的说是妖,因为此人身上散发出的妖气,很强烈,但又有一丝奇怪。
“明明身上有妖力,但是断断续续,并不持久,况且,可以化作人形的妖兽,那只有妖将才可以做到。”
依云起看来,此人虽然有妖力散发,但是实力上并非出众,看起来也是平平。
而在那主厅之中,那妖道正在念诵经文,旁边立一道童。
道童瞅了瞅天上的月亮,此刻,雪已经停了,被雪花冲刷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