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胜猜想，这原本应该是个打穿眼的石柱，因为底部的礁石比周边那些更为平滑。
反握军刀，程胜用刀柄敲了敲石壁。
声音有些沉闷，但听起来像是中空的。
“喂，你在做什么赶紧上来啊！”
菜菜子俯身大喊，程胜抬头一看，感觉她引以为傲的凶器，随时都会落下来掉在自己脑袋上……
头皮发麻，他只能扭头走到壁画另一边，找到能挂住手指的地方开始返回崖顶。
速度，居然比下来的时候还要快上几分。
“找到什么了吗？我看你在底下研究半天了都。”
见程胜上来，菜菜子立即伸出了手。
可惜，人家根本就不打理她。
单立臂，双立臂，接着一个撑跳就回到了崖顶之上。
“都被鲨鱼吃掉了能有什么发现？确定是她吗？衣服破破烂烂离得又远，我看着不太像啊？”
虽然一心想要摆脱金丽珠，可当事实摆在面前，朴队长又有些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了。
和优柔寡断挂不上边，纯粹属于良知未泯。
本以为没了金丽珠的纠缠会很开心，可此时的朴队长却笑不出来。
如果非要形容，就是有种兔死狐悲的滋味弥漫在他心头，久久无法散去。
“回去。”
程胜没有回答，但答案已经昭然若雪。
他们心里其实都很清楚，那具尸体，除了金丽珠不会再有别人。
可还是抱着一丝奢望，然后又瞬间变成泡影。
就连菜菜子，这会儿都阴沉着脸没再追问别的。
讨厌归讨厌，可包括她和程胜在内，四人都不愿意看到金丽珠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人性，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复杂。
但事实就是这样的无比残酷，并不会因为人的意志而发生改变。
金丽珠，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