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荨的军队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就攻陷了秋山半岛的政治中心。不过,这个时候,那里已经连一个人都没有了。他看着简陋的宫室,很难想象他们是如何在这样儿一种艰苦的情况之下击败的時秋雨和盛世源,以及自己的儿子楚云深。也无法想象那十几万人马,怎么会听从这样儿一个机构的指挥和调遣。
“我听说过文王和武王,文王以礼仪治天下,所以天下宗周。武王以征伐经营天下,所以得到了天下。但黎九元既不是文王,又不是武王,他是用什么办法把这些人聚在一起,让他们不离不叛的呢”?楚雨荨对身边的大太监王鹤棣说道。
王鹤隶虽然是个太监,却极是有见识,他见到秋山半岛的布局之后,就心里有了算计,如今见楚雨荨问他,便立即答道:“黎九元虽未行文武之道,但以霸道驭之,所以更强”。
“此话怎讲”?楚雨荨对于这个论断,还是觉得比较新奇,并且他也知道王鹤隶的智慧,绝非普通人可比。
“无论是以礼治天下的文王之道,还是以征伐经营的武王之道,都是有局限性的。以礼治天下,就要求你的政治要比较温和。以征伐经营,就要求你有绝对的实力。但这两点在秋山半岛上,都是行不通的,所以他选择了第三种方法,霸道”。
楚雨荨轻轻的“喔”了一声,继续问道:“那么何为霸道呢”?
大太监王鹤隶随即说道:“荀子有言:国者,天下之利用也;人主者,天下之利埶也。得道以持之,则大安也,大荣 也,积美之源也;不得道以持之,则大危也,大累也,有之不如无之;及其綦也, 索为匹夫不可得也,齐愍、宋献是也。故人主天下之利埶也,然而不能自安也,安 之者必将道也。
故用国者,义立而王,信立而霸,权谋立而亡。三者明主之所谨择也,仁 人之所务白也。絜国以呼礼义,而无以害之,行一不义,杀一无罪,而得天下,仁 者不为也。擽然扶持心国,且若是其固也。之所与为之者,之人则举义士也;之所 以为布陈于国家刑法者,则举义法也;主之所极然帅群臣而首乡之者,则举义志也。如是则下仰上以义矣,是綦定也;綦定而国定,国定而天下定。仲尼无置锥之地, 诚义乎志意,加义乎身行,箸之言语,济之日,不隐乎天下,名垂乎后世。今亦以 天下之显诸侯,诚义乎志意,加义乎法则度量,箸之以政事,案申重之以贵贱杀生, 使袭然终始犹一也。如是,则夫名声之部发于天地之间也,岂不如日月雷霆然矣哉!故曰:以国齐义,一日而白,汤武是也。汤以亳,武王以鄗,皆百里之地也,天下 为一,诸侯为臣,通达之属,莫不从服,无它故焉,以义济矣。--是所谓义立而 王也。
德虽未至也,义虽未济也,然而天下之理略奏矣,刑赏已诺信乎天下矣,臣下 晓然皆知其可要也。政令已陈,虽睹利败,不欺其民;约结已定,虽睹利败,不欺 其与。如是,则兵劲城固,敌国畏之;国一綦明,与国信之;虽在僻陋之国,威动 天下,五伯是也。非本政教也,非致隆高也,非綦文理也,非服人之心也,乡方略, 审劳佚,谨畜积,修战备,齺然上下相信,而天下莫之敢当。故齐桓、晋文、楚庄、 吴阖闾、越勾践,是皆僻陋之国也,威动天下,强殆中国,无它故焉,略信也。- -是所谓信立而霸也。
絜国以呼功利,不务张其义,齐其信,唯利之求,内则不惮诈其民,而求小利 焉;外则不惮诈其与,而求大利焉,内不修正其所以有,然常欲人之有。如是,则 臣下百姓莫不以诈心待其上矣。上诈其下,下诈其上,则是上下析也。如是,则敌 国轻之,与国疑之,权谋日行,而国不免危削,綦之而亡,齐闵、薛公是也。故用 强齐,非以修礼义也,非以本政教也,非以一天下也,绵绵常以结引驰外为务。故 强、南足以破楚,西足以诎秦,北足以败燕,中足以举宋。及以燕赵起而攻之,若 振槁然,而身死国亡,为天下大戮,后世言恶,则必稽焉。是无它故焉,唯其不由 礼义,而由权谋也。
三者明主之所以谨择也,而仁人之所以务白也。善择者制人,不善择者人制之。
国者、天下之大器也,重任也,不可不善为择所而后错之,错险则危;不可不 善为择道然后道之,涂薉则塞;危塞则亡。彼国错者,非封焉之谓也,何法之道, 谁子之与也。故道王者之法,与王者之人为之,则亦王;道霸者之法,与霸者之人 为之,则亦霸;道亡国之法,与亡国之人为之,则亦亡。--三者明主之所以谨择 也,而仁人之所以务白也。
故国者、重任也,不以积持之则不立。故国者,世所以新者也,是惮,惮、非 变也,改王改行也。故一朝之日也,一日之人也,然而厌焉有千岁之国,何也?曰:援夫千岁之信法以持之也,安与夫千岁之信士为之也。人无百岁之寿,而有千岁之 信士,何也?曰:以夫千岁之法自持者,是乃千岁之信士矣。故与积礼义之君子为 之则王,与端诚信全之士为之则霸,与权谋倾覆之人为之则亡。--三者明主之所 以谨择也,仁人之所以务白也。善择之者制人,不善择之者人制之。
彼持国者,必不可以独也,然则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