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半岛的使者终于回来了,巴牛立刻在将军府接见了他。他屏退左右,悄声问道:“你可见到你家奶奶?她现在身体如何?可曾问及我?有无回书”?
不知道是他的问题太多,还是那使者反应慢,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拉了一下斗篷,让帽子遮得更低了。
巴牛立刻就感觉到了异常,按常理来说,他不应该在他面前遮遮掩掩,这容易引起误会,而且胡子也不会放他进来。他又仔细的观察那个使者,见他厚厚的棉衣之下,仿佛是具女儿之身,不禁大是惊异。
“把斗篷摘了,让本将军看看你的脸”!
那使者依然不动,反而把帽子拉得更低了。
巴牛在心里估摸,柳一一一向稳重,就是有心要见他,也会思前想后,有所顾忌,不可能做出这样儿的举动。胡冰卿一向高傲,从来不向自己低头,更不要说让她扮成使者,幽会自己了。步非烟是个丫头,没有主母的指示,自然不敢私自出行,只有石璧霞,她对自己过于依赖,又诡计多端,逼婚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偷偷跑到军营里见自己,又有什么可稀奇的?但为了慎重起见,他还是要试探一下。
“奴才,你不言语,难道是藐视于我?若再不言,我可是要脱了你的裤子,打你的屁股了”!
那人见他识破,只好缓缓的揭开兜帽儿,抬起头来,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竟然是柳一一!这实在是大出所料。巴牛在心里念了一百遍阿弥陀佛,还好自己没冒冒失失的上前相认,否则尴尬不说,一旦惹她生气,那可不是小事情。
“怎么,你以为是碧霞妹妹”?她早已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问题,不觉有些生气。
巴牛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陪笑:“只是没想到……”。
柳一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要不是事关重大,我才不稀罕大老远的跑过来见你呢”。
巴牛此时也已经平复了心情,久别重逢的喜悦,代替了刚才的诧异。见她娇嗔的样子十分可爱,立刻兴奋起来。抢上一步,一哈腰,把她连身体抱起,不由分说的向后衙奔去。
柳一一既是兴奋,又是害怕,急忙低声呵斥:“快放我下来,府里人多,看见了成何体统”!
“顾不得那么多了,你既然自投罗网,少不得先为我解解燃眉之急”。
柳一一羞得满面通红,却也无力反抗,只好由他去了。这一天,将军府闭门谢客,除紧急军务之外,都压到明天处理。
久别重逢的狂风暴雨终于平静下来,巴牛仍然有些依依不舍,看着她梳妆打扮,眼睛里满是幸福。
“碧霞妹妹原也是要来的,后来是我让她留下,恐怕现在还在生我的气呢”。柳一一此时笑靥如花,就像刚刚成亲时那么可爱,只是少了些娇羞,多了些妩媚。
“蜀山城有将军府,你们来也没什么,若是在军中,你们可就来不得了”。巴牛侧卧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把玉如意,一边抓痒,一边和她说话。
“若不是你自己没用,我才不来呢”!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柳一一随意了许多,不像在秋山半岛那样儿,总要保持淑女形象。巴牛也能和她像夫妻一样儿相处了。
“你刚才说么”?
她见他,笑眯眯的眼睛,就知道他没想什么好事儿,急忙改口说道:“我何曾说什么?只是说碧霞妹妹也要来着”。
“下面呢”?
“下面说我没让她来,她在生我的气啊”。
巴牛见她娇憨可爱,忍不住再度把她抱起来,压在床上:“以为我没听着是不是?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有用”!说着就去扭她的扣子。
柳一一急忙抓住他的手,软语哀求:“好了好了,是我说错话了。咱们先别闹了,好好说会儿话。你看,我刚刚整理好的头发,又让你弄乱了”。
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收手,何况是巴牛呢,不由分说,把两个人裹到了一起。
“你总是不爱惜身体”,柳一一抚摸着他的背,幽幽的说道:“以前就是,现在也是,有些事适可而止就好,不要放纵自己”。
巴牛闻着她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清香,闭目不言,把她揽入怀内,就像他们刚刚成亲时那样儿。
正当他们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喊道:“巴牛!把门开开!他们说一一来了,你把她藏在哪儿了”!
不用猜,一听就知道是柳熙烈来了,两个人急忙穿好衣服,柳一一重新整了整头发,这才打开门,放他进来。
“来了怎么不去看我呢”?他一进来就大声嚷嚷:“这小子坏着呢,你少跟他在一起”。
“他又让你吃什么亏了呢?你跟妹妹说说,让妹妹惩罚他”!柳一一知道柳熙烈的性格,凡事都要顺着他,尤其是在巴牛在场的情况下。
“他怎么可能让我吃亏”?柳熙烈对自己的智慧相当自信,他把自己上当的情况一般都分为两种:一种是天意,一种是偶然。有了这两种情况,他就可以解释所有的陷阱了。
“还是哥哥你厉害,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呢”?柳一一想自己来的事情,除了那个下人和胡子之外,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