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在司徒府的密室里,接见了江语晨,但他现在的名字,叫刘玉平。
“你说有人要对我不利,那个人,他是谁呢”?路明非并不相信他的话,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接见了他。
“就是这个人,他名叫于再清,穹桑人。曾经在大司马麾下任都尉一职。因与公主家奴争道罢官,旅居枯叶镇,屠猪为业。他因对忽而木将军、大司马、大司徒不满,便勾结匪类,图谋不轨”。说着,他把那张告示递给路明非。
路明非只是草草的扫了一眼,便继续问道:“那么,他现在何处”?
“这个小人不知,不过,小人知道他们所要做的事”。
路明非依然没有把他说的话太放在心上,顺着他的话问道:“他们要做什么事呢”?
江语晨见他有怠慢之心,心中不乐,但想到此行的目的,还是忍了下来,但却故意的卖了个关子,徐徐说道:“想来是与大司徒有关,具体的事情,恐怕还要问小人去问线人了”。
路明非是年轻人,心高气傲,见他有不悦之色,不觉也动了怒,大声言道:“难道他们还想刺杀我不成?德胜楼不能得手,今日岂能得手?不是我路某人狂妄,就是他有千军万马,也只管让他来就是了。不过刘先生好意,在下还是心领了”。说罢,转过身来:“来人,与刘先生三十枚银币。刘先生,恕在下公务缠身,不能奉陪了”。
江语晨见他下了逐客令,也是一阵恼怒,顾不得地位高低,拂袖而起:“三十枚银币!好大的彩头!不过小人有要饭的碗,也有打狗的棒子。这些银子,与大司徒家的下人买酒喝吧,小人告辞”!说着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路明非见他走远,眼睛里露出得意的微笑,他重新坐下来,细细品茶,却吩咐家将暗中跟踪江语晨,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意欲何为。
于再清将近夜半才到江语晨下榻的地方,他敲了敲窗户,确认他在,家里又无旁人,才蹑手蹑脚的走进来。两个人不敢掌灯,就在黑暗中互相交谈。
“此去何如”?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路明非不足为虑”,江语晨笑着说道:“他虽位在司徒,却与常人无异,于兄尽管放心行事”。
“果然是虚有其表”?
“是的,虚有其表”,于是他把两个人见面的情形大略向他复述了一遍。
“如此说来,我就放心了”。于再清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叮嘱江语晨:“兄弟多须小心,那路明非虽然愚钝,家里恐还有高人,我想他必然差人盯梢,这尾巴,可是不容小觑啊”。
“于兄放心,即便有人盯梢,小弟也能摆脱,倒是您要小心一些,不要被他们查到行迹才是”。
于再清答应一声,便悄悄的开门走了。江语晨也躺下休息。一连十几天,都没有再见到他,直到这天夜里。
“事情怎么样儿了”?一见到他,江语晨就急切的问道。
于再清端起桌子上的茶,一扬脖儿全部喝了下去,抹了抹嘴,粗声说道:“快了,少则五天,多则十日”。说着,把嘴巴贴到他的耳朵上悄声说道:“敌人已经上钩,明晚就可行动”。
江语晨也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要做什么呢”?
于再清再次趴到他耳朵上,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说了一遍。然后大声说道:“那逆贼早就该死,再容他多活几天也是无妨。不过这次咱们大人亲自出手,还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像路明非这样儿的角色,我们对付他就绰绰有余,何必劳他大驾呢”?
江语晨见他提高了声音,心中会意,便也随声附和道:“说得也是,这种角色和他父亲根本没办法相提并论,哪怕他亲自来,咱们也能轻松摆平,何况他不敢呢”?
两个人又把行动时的暗号,具体流程核对了一遍,确定没有偏差,才各自分开。
第二天一觉醒来,江语晨一改往日懒散的性格,早早的吃了饭,就上街了。他一路辗转,走走停停,很快来到了僻静之处,把一包东西放在一块石头下面,向四外看了看,急匆匆的走了。
不大的功夫,来了一个年轻人,他掀开石头,拿走了东西。几个跟踪的人,不得不兵分两路,一路去跟踪年轻人,一路去跟踪江语晨。
跟着江语晨的这些人,见他去了厕所,就在外面等着,直到发现了不对,才闯进去,但此时哪里还有他的身影?他们只好四处寻找,毫无结果之后,又去他的住处搜寻,见他没有回来,只得留一个人继续盯着,几个人回去报告。
路明非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只是微微一笑,他早就料到会出现此种情况,吩咐他们下去,并撤回了在房屋旁边看守的人。另一方面,于再清那里的线人传来了消息,称他们打算在郊外的破庙里聚会,那个神秘的首领也会出现,时间就是今天下午。
路明非立刻点齐了家将,带领着三百多人,骑快马直奔郊外。在那里果然发现了一座破庙。他立刻命令众人下马,着几个把马赶到树林里,然后悄悄的围了上来。
这座庙已经破得不能再破,从远处就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里面。和他们预料的不同,里面除了残垣断壁,看不到一个人。
难道是声东击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