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容易”?说着话,他把筷子拿在手中。
“常林、胡夏、百钰、树赢、西陵、鸣沙山、东铎”,他把这些筷子按位置摆好,又拿了几支筷子围成一圈儿代表康乐。
“诸位请看,胡夏、西陵,都在康乐包围之中,常林在极北,百钰在极南,离我们相去甚远,只有鸣沙山和西陵和我们相近,缓急可用,依此而论,能同进退,共祸福的,只有我们三家,其它几家,只有康乐人溃败之后才能发挥作用,此是其一”。
“康乐人困于穹桑,并非力不能至,以我猜测,有可能是国内的政治分裂,导致了它迟疑不前。康乐被人目为独裁者,但事实并非如此。它虽然是一族执政,但族內派系颇多,各成党羽,彼此掣肘,加上新立之国,四维不固,内事纷纭,外事自然不能尽力,一旦它达成统一,合力外向,鸣沙山与东铎合力,也绝非对手,此是其二”。
“林哥哥应该看过溺水之人,溺水之人,得救为幸,背负上岸,得以喘息,尚能望其再赴水撑船?鸣沙山人与康乐人苦斗一年有余,少壮填沟壑,老弱转运漕,无一日得休息,无一日不在生死间徘徊,一旦与我合力,击退康乐人,彼必然以保疆守土为幸,而望其与我并力向前,涉非常之地,预难测之事,就便决策者愿意,鸣沙山百姓能愿意?若不能同心戮力,共同进退,以我个人之力,绝难有所建树。一旦康乐人卷土重来,你我将何以应对?此是其三”。
“还有更让人担心的”,巴牛讲得兴起,索性扶住林诗栋的肩膀,意气洋洋的说道:“东铎与康乐,中间只有鸣沙山相隔,一旦东铎灭亡,或者倒戈,东铎必然灭国。自古以来,东铎就负有强悍之名,为天下人所忌惮,虽然没有威胁到别人,却一直为人人侧目,康乐人怎么可能不借此机会,除掉这个心腹之患呢”?
话说到这里,林诗栋竟然无力反驳,不禁心中怅然,知道自己此行,还是有些冒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