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一月已过。
薛蔓额头伤势渐好,已长出新鲜的粉色肉芽,大小桃每天早晚请安,送书、送药,送脂膏,简直不要太周到。
而我们可爱的小小桃呢,熟悉以后,嘴快又多话,有的没的,什么都聊,也让她了解到这是个架空世界,国号秦,永定元年,跟她熟知的秦隋唐有很大不同,连自然环境都不同。
在这里一年有十四个月,除了春夏秋冬外,还多了两个月的腊冬。
这里的皇权分为两种,一种是世袭制,但不同的是,世袭是可以隔代的,就好比,这个儿子不行,那孙子就可以直接越级,如果孙子不行,那就换一个儿子,如果实在没人了,就可以是另一种形式,即为加冕,就是选出一个十分有权威的人来继承皇位,这在薛蔓听来,就是那些野心比较大,有权利,有兵马的逼皇帝禅位的另一种形式,就是说的比较好听罢了。
据说今上这位皇帝就是有史以来第三位加冕而来的帝王,膝下现育有六子,各个生龙活虎,最后花落谁家还是个未知数。
而女人呢,在这个时空,地位极低,穷人的妻子是可以租卖的,按租,一次租期最长不可过三年,最短不可少三月;按卖,依据年龄,相貌,是否生育划分,贵贱不等;而富商豪权的妾侍是可以赠送或互换的,更甚者,连妻子都能舍弃,不过据说帝都风气尚可,妻妾赠送之像甚少。
另一个不同呢,就是这个时空对嫡庶看的不是很重,只要是儿子,大多都会重点培养,就看谁更有能力,更有天赋罢了,弱肉强食不论在哪个时代基本都是统一的。
就这么个社会背景之下,薛蔓基本已经猜到她接下来的结局了,要么就是被送人,要么就是被卖。
逃跑这条路基本已经断绝了,按照这样的时代背景,不论跑到哪去都免不了被租、卖、送的结局,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往帝都,走向更高的位置,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她决定了,不论未来等着她的是什么,她都要好好活下去,她就不信了,她一个受过新时代高等教育的知识女性在这蛮荒地界还找不到一个生存之道了。
薛蔓每天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生活也充实,上午看书,下午练习瑜伽。
今天天气正好,天空水洗一般湛蓝,她索性放下书,走到院子里,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巴掌大的院子里种满了红色不知名的花朵,离墙很近处有棵大愧树, 树上挂着秋千架,粗麻编制的手腕粗绳索,看起来很结实的样子。
花丛间铺着一条细窄的石板路,行走间衣裙摇曳不可避免的蹭上一层淡淡的金粉。
薛蔓养的细白的手紧紧抓着秋千两旁麻绳,坐上缓缓荡起来。
余光中,瞥到一侧关闭的角门,隐约记得她刚来这时这角门一直都是开着的,小桃和小小桃也在她身边尽力侍候。
大概是在有意无意同小小桃聊了很多之后,她就被打入了'冷宫',每天除了能见到送三餐的侍女外,整个院子就她自己一人。
她脚下用力加大秋千荡起弧度,随着秋千越升越高,视线越来越远,先是墙围上青色的瓦片,接着是更多的院落,绿油油的农田,忙碌的农人.....这里貌似是个巨大的庄园。
距离她所在第三个院子里,竟然有一株粉色樱花树,她正感慨这地界竟然有樱花可看,视线下落在高高升起,一瞬息功夫那院落里跑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美貌女人,“啊啊”哭喊声响彻院落,随即身后跑出另一个身着黑色锦服的男人,男人脸色很白,嘴唇却很红,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待秋千下落在升到高处,男人已经把女人抱在怀里安抚,黑色秀发越发衬的男人手上皮肤白皙如玉,不期然间一双阴狠的眼狠狠撞进薛蔓眼中。
吓得她忙要停下秋千,好在这次脑袋反应比腿快,秋千依然高低摇荡,只她控制眼神让其游离呆板,一副神游思愁模样,好似什么都没装进眼里,满怀心事。
随着秋千力道自然缓落,她方轻拍胸口衣襟,告诫自己,少吃瓜,保命要紧。
殊不知,她方才一番举动恰救了自己一命。
下响,薛蔓练了一会瑜伽,看着橙色夕阳逐渐坠入天际,不禁感叹,又混过去一天。
角门外,开锁声音响起,约莫着是送饭的来了,只不知这姚家会养她到何时。
意外的,今天是小桃来送饭,她还是那个样子梳着双花鬓,身着绿色衣裙,脸上带着笑。
那笑让薛蔓立马神经紧绷起来,却不显,只一脸愁容模样同她闲聊,小桃余光扫向她裙摆处沾染的金色花粉,有意无意问起今天中午的事情“姑娘在院子里闷的话,可以荡荡秋千,只那鸳鸯花别踩坏了就好”
薛蔓眉头微皱,一脸兴趣不高模样“原来那漂亮的花叫做鸳鸯花,花好看,名字也好听,可到底是圈在院子里养起来的,开的再好也无人欣赏”
小桃上前亲昵的拉起薛蔓的手,引领着她走向跨院口,纤纤玉指指向那树下秋千,温婉道“姑娘要是觉着闷了,我明天来陪姑娘,推着姑娘坐坐秋千,那秋千荡的高了,整个庄子的景都能看清楚呢”
果然是个山庄,薛蔓眼眸低垂,以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