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男人话里的意思俨然是已经把白盏清她们当成死人了,他们这会儿都已经开始商量着下次买人的事情了。
他们讨论的时候村长一直抽着烟,眉头紧皱的,也不说话。
“叔,咋了?”
一个男人看出了他的不对,开口问道。
“还得继续找。”村长一锤定音。
“您说啥?还找?那可是深山,有去无回的……”
“一定得找,账本被偷走了。”
“啥账本?那是干啥的?”
村长瞪了一眼问话的人,“蠢货!那账本要是被交上去,你们就准备去吃牢饭吧!”
“媳妇都没了,家里也没人做饭,吃牢饭也行……”一个人嘟囔道。
“媳妇媳妇媳妇,就知道媳妇!”村长一脚把那人踹到地上,“你他妈脑子是干啥吃的!”
“是是是,知道了,我去找,去找……”那人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点头哈腰地朝着村长讨好地笑笑。
“都给我滚蛋!明天一早再进山!”
“好嘞!”
吃过晚饭,张家村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村民们早早地就睡下了,为明天的进山养精蓄锐。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一团黑雾笼罩在村子上空,黑雾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女婴和女人的脸——这是后山那些被这村子杀死的女婴和女人的怨念,白盏清布了一个阵法,把她们聚集了起来。
每逢晚上就是她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时候,今天是第一晚……
等到第二天张家村的人们醒来后,梦里的痛苦如附骨之疽般缠着他们,他们再也没有力气进山去寻找那些女人们的踪迹。
然后是第二晚,第三晚……
等到第四天白天,被折磨的快不成人形的村民们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自首,这是白盏清给他们下的心理暗示。
而正在焦头烂额想着怎么制定一个突破方案的廖刚接到了门卫大叔关于一群人结伴来自首的消息。
廖刚:…………
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等到底下的警员报告说是张家村的人来自首的时候,廖刚竟然有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这TM是个连续剧吧?先是受害者一股脑的来报案,接着是加害者扎堆来自首。
这不是上赶着来给他们送业绩呢么?!
但哪怕事情再离奇也得公事公办。
“孩儿们,走,审他们去!”
廖刚带着自己队里的人又开始了风风火火做笔录的环节。
在见到这些自称是张家村村民的人的第一眼,廖刚有一种把他们全部给拉到隔壁检测队检测的冲动,这双眼青黑,不人不鬼的样子确定不是吸du吸多了吗?
好在经队里的法医同志初步鉴定,确定他们是睡眠不足后,廖刚才松了一口气。
“带下去,做笔录。”
“好嘞,头儿!”
这些村民们忙不迭的交代了自己在什么时间买了什么人,有的失手打死了几个人也都老实交代了,村长更是带来了他藏的很深的一个账本,里面的内容足够把另外几个村子也给拉下水。
对于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市局的人总有一种荒谬感,直到一个村民掀开了他的上衣……
“嘶……”在场的警员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那村民的背上有一个成年男人巴掌大的脸状疮疤,那疮疤扭曲丑陋,好像是有几张人脸挤在上面一样。
“人面疮!”
一个警员曾听过家里老人讲那些现世报的传说,其中就有关于人面疮的说法。
那是身怀冤屈的魂魄向害他们的人报复的一种手段。
据这个村民交代,他害死的人有三个,而他背上的这个人面疮上的脸也有三个!
“咳咳!”廖刚制止了他们继续在这儿宣扬封建迷信,“把他带下去,接下来就要核实他们说的这些情况了,都打起精神来!”
“是!”
廖刚派人去张家村核实情况的同时也没有忘了让人去抓把连清卖给张老三的温家人。
北岭县,富田村。
“妈,给我倒杯水来!”温宝来一回到家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等着董淑芬来伺候他。
“哎,来了!”董淑芬在厨房里应了一声,伸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连忙兑了一杯温水给温宝来端来,“宝来啊,再等一会儿,饭马上就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一边去,别挡到我看电视了!”温宝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把董淑芬赶到一边儿。
董淑芬表情没有任何异样,弯着腰往旁边走了两步,“哎哎哎,我过去,我过去,不挡你……”
温宝来撇了撇嘴,伸脚踹了一下茶几,“快去做饭,我快饿死了!”
“哎,晓得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温天根就在一旁坐着抽烟,什么话也不说。
温家一直都是这么个相处方式。
对于他们好不容易盼来的宝贝儿子温宝来,他们是有求必应,这可是他们温家的独苗苗,要继承他们这五十平的皇位呢!
在这家里,连清没有被卖之前,她是家里的最底层,每个人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