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如此出神入化的用兵之法本来就不宜外传,就说小姐身为她们的主子,亲自给他们讲故事那是她心善,但他们这会儿再劳烦她,这就属于得寸进尺了……
听到梓鸢这话,其他人也都反应了过来,纷纷出言告罪……
“不是什么大事,我还要带着你们上战场呢,多学点儿也没什么,本来这段时间我就准备多给你们讲一点的。”
“什么,真的吗?我们也可以上战场?”
“小姐说的还能有假话吗?到时候我们可要和那些男兵好好比比,比不过就让他们在家相妻教子!”
说话的是白盏清他们之前收服的一个土匪头子的女儿。
那个土匪据点和黑风寨的情况差不多,没做过什么恶,只是因为祖上有当地官员家的纨绔儿子看上了那家女儿,他们不愿意,那些人就对他家进行了全方位的打压。
那个土匪头子祖上家资颇丰,人也硬气,打残了那个罪魁祸首之后就暗地里躲到了山上,后来经过几代的发展,他们家也在那里落了户。
其实说他们是土匪倒也不对,因为他们没做过恶,之所以传出土匪的名声,是那些觊觎他家财产而不得的人抹黑导致的。
想着这样一来别人会忌惮,也不敢轻易来招惹他们,他们家也就没有澄清。
名声传出去后,一些被逼的走投无路的人就想去那里落草为寇,被考察过人品没问题后也被接收了。
白楹到那里的时候,那个寨子已经颇具规模了,更重要的是,寨里的人不分男女老少,都习武。
寨主姓陆,底下人都叫他陆老大,寨子就叫陆家寨。
白盏清看中陆家寨,也是用相对和平的手段收服他们的,双方勉强可以称作是合作。
当今的大周朝,皇帝昏庸,皇位竞争激烈,底下官员又不作为,眼看着乱世将起,陆老大也是看中了白盏清的魄力才答应合作的。
谈好合作准备离开的时候,陆老大的女儿陆三娘强烈要求要跟着白盏清,说要出去长长见识,陆老大拗不过她,也就随她去了。
陆三娘完全继承了她爹的彪悍,每次行动的时候都身先士卒,握着她的那把大刀,舞的是虎虎生威。
“哈哈哈,三娘,莫不是还想抢人回去做压寨相公不成哈哈哈……”
“那不行,小姐说了,抢东西不文明,不过要是之后我男人真的比不上我,那他就得呆在家给我相妻教子。”
在场的一些男人听到后都羞的脸红,但也说不出什么话。
要说他们为什么不反驳,总的来说就是四个字——怕了怕了。
陆三娘经常把如果她的男人不如她就回家相妻教子这话挂在嘴边。
刚开始的时候一些小伙子还不服气怼了回去,然后就被陆三娘教做人了,更别提她现在跟着白盏清练了一段儿时间之后,那武艺,可是又精进了不少。
插科打诨了一会儿,他们才拐回到之前的话题上。
白盏清找来一副围棋,用黑白两种颜色代表敌我双方,详细地给他们讲解了一下,听得他们是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来一伙人让他们实践实践。
因为他们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白盏清没有追上何家一家,但他们还是赶在年前到了边塞。
城门口,头发花白,但身体健壮的沈老将军带着妻子和儿子一家翘首以盼。
“怎么还没到?路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清儿一个女孩子家的……”沈老夫人忧心忡忡。
沈老将军拍了拍她的手,安慰老妻,“别急别急,不会出事的,那何家老两口不是说了吗,清儿现在本事大着呢,呵呵,不愧是我沈家的种……”
“行了你,还有脸说,清儿之前受了那么多的苦我们都不知道,还信了那芜珩的话……”
提起这事,沈家一家都沉默了下来。
当初沈骊难产去世,他们本来是要把她留下的唯一的骨肉给接到这里来的,但奈何芜珩不放人,考虑到这边环境恶劣他们也就没有坚持。
在换子这件事没有捅出来之前,他们一直都是把芜媚当作是自家外孙女的。
他们被贬斥到了这里,手里的兵权还被收回去了,日子肯定不如从前,就这,他们还把从牙缝里省出来的东西托人送回京城给芜媚,当作是逢年过节的节礼。
没想到,这些年的真心全错付了,自家亲孙女竟然在乡下吃了十几年的苦。
虽然现在他们也知道何家一家很厚道,但侯府的生活完全不是那里能比的。
对于永宁侯说的什么恶仆报复才换了孩子之类的鬼话,他们是不信的,但奈何鞭长莫及,后来竟又听说清儿回来没多久就被嫁给了将军府菲那些跛脚二公子。
“永宁侯府欺人太甚!李莽那老匹夫以前就和咱家不对付,能善待清儿才怪了!等到回京,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夫君慎言。”
“没事,这城里的钉子已经都被拔了,说起这个,没想到,清儿送来的人本事还真大。”
“爹,娘,你们快看,那是不是清儿?”
沈老将军夫妻两个看向了远处一列队伍里最前面骑着高头大马走过来的那人。
边塞风沙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