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老夫人:“你,你在胡说什么,果然是乡下出来的贱皮子,一点儿教养都没有!”
侯夫人:“芜清,怎的这么没规矩,真是枉费你祖母的辛苦教导!”
“可别,我可受不起她老人家的‘教导’。”说着她看向被气的一直拍胸口的老夫人,“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虽然不是出家人,但我看你每天礼佛礼的那么虔诚,就勉强算你半个出家人吧。
你不会不记得你之前说过的什么全家都会记得我的好,不然的话就会断子绝孙,不得好死吧?怎么?这才没几天就把那誓言给忘了?您老人家脑子没问题吧?不至于忘性这么大吧?”
老夫人:“你!你!你也是要气死我啊你!”
侯夫人:“芜清,不要胡闹,怎能对祖母这么出言不逊!家里怎么对不起你了,找回你后好吃好喝的供着,还给你找了将军府的亲事,你可要记得,贪心不足蛇吞象!”
包括老夫人在内的众人都觉得白盏清这一通发疯是在索要更多好处,内心都在鄙夷她这从乡下学来的泼妇性子。
“不要为你们的私心扯什么心善的大旗,平白的让人恶心。”
“放肆!芜清,你到底在发什么疯!我们侯府不欠你什么,你不要太过分了!”
“真的不欠什么吗?谎话说的多了是不是自己都相信了?你们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耻啊!我娘的死还有当初换子的真相,你们还真以为事情由得你们胡编乱造啊,你主子还没上位呢,还是不要太无法无天了好!”
“放肆!孽障!”
被小厮叫来的永宁侯一进门就听到白盏清这大逆不道的话,险些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怒吼出声。
白盏清轻飘飘地回头看了一下永宁侯和一进来眼睛就黏在芜媚身上的李陌尘,嗤笑了一声。
“你这孽障,刚才在胡说八道什么?!”
永宁侯走到白盏清跟前,抬手就想给她一个巴掌,不过被白盏清躲了过去,还一脚踹在了他的腰间。
永宁侯只觉得那一脚好像有千斤重,自己的肾脏处传来尖锐的疼痛,使得他往后踉跄了两步,被身后的李陌尘扶住才止住了倒下的趋势。
“你你你,你竟然如此忤逆不孝,来人啊,把她给我押住,伤了残了不用管!”
永宁侯目眦欲裂,那架势好像要把白盏清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门外呼呼啦啦的上来了一圈儿护卫,向着白盏清飞扑过去。
白盏清没有躲避,反而迎了上去,飞速地夺了一个护卫手中的刀,看着那些穴道,用刀背一砍一个。
她的身法完全不是眼前这群古人所能敌的,没一会儿的功夫,地上就躺倒了一大片。
“…………”
堂上霎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用见鬼了似的眼神看着白盏清。
这丫头,以前有那么厉害吗?
“你,你是谁?你不是以前的芜清。”
就在众人都没有说话的时候,一道年轻的女声响起。
白盏清和其他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那处,是芜媚。
“你觉得我是谁?你们这些人有真正的了解过芜清吗?你们又凭什么觉得了解她?就凭那不到一个月的相处吗?你们是不是觉得以前那个任你们拿捏的芜清才是芜清?”
白盏清等了一会儿,没人说话,“呵~那个芜清早死了,当她打破对你们的亲情幻想之后,你们这些人,连狗屁都不是!
你们尽管去说,说我被夺舍了也好,说我是孤魂野鬼也好,尽管去!我死之前肯定会拉你们所有人下地狱,还有你们私底下的那些鬼蜮伎俩,不怕见光死的话,随你们怎么去说。”
白盏清完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也不怕侯府这些人拿着自己的身份去说事,因为他们自己的顾忌更多。
“放肆!放肆!”
“还有你,”白盏清没有理会跳脚的侯府夫人,看向芜媚,“既然抢了别人的东西,主人不计较你就老老实实的趴着,别来我面前蹦哒,不然腿给你打断!”
“你!”
“别跟我你你你的,像你这样得了便宜卖乖的恶心样别往我身上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芜媚觉得白盏清那一眼似乎要把自己给看透了,心慌的她顿时说不出话来。
“你很横是吗?自以为学了点儿本事就无法无天了吗?芜清,你养父母那一家你是不准备管了吗?好歹把你养了那么大。”
冷静下来的永宁侯阴恻恻地看着她,话里的威胁之意毫不掩饰。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看样子她也知道了点儿当初换子的内幕,永宁侯索性就把那一家人拿来用了。
他不知道的是,白盏清听到他这话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终于提到这一茬了。
“哦?养父母,是你们口中把我拐带的那一家吗?在你们口中他们不是十恶不赦吗?怎的这会儿竟用来要挟我了?”
“……”
自己打自己脸的感觉并不好受,正在永宁侯酝酿着说辞的时候,白盏清已经再次开了口。
“也是,毕竟你们这一家说谎话像喝水一样寻常,就像你们当初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