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许久未曾做过梦的午桥,第一次来到了梦境之中。
这方世界里,残骸遍地,无数个人影倒伏在废墟之中,绝望的哀嚎声不断徘徊着,而当他回头,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登临在半空中的身影,一身黑袍,周遭恐怖的力量凝为实质,仿佛再一用力就会把整个世界捏碎。
这时午桥低头,便发现脚下的土地中,伸出一双双手抓住午桥的脚腕,将他拖了进去,当他在被淹没的最后一刻,他发现那个黑衣人在看着他,最后他便从梦中惊醒。
他摸了摸头,发现自己的头顶,留下了一滴汗水,他转头看向窗外,此时外面的世界,正值深夜凌晨,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树木的影子随着夜晚的微风轻轻摇摆。
午桥再次倒头睡去,这一次,他并没有做梦。
到了清晨,赵晓晴被闹铃声吵醒,她慢慢的收拾好衣服,拿起包,刚出门便同样碰到了一脸憔悴的午桥,她迟疑的说了句“早啊。”
“早。”说着午桥又打了一个哈欠。
“我要去学校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午桥听后本想拒绝,又想到自己许下的承诺,便说道“好吧,等我收拾一下。”
过了一会,穿着一身淡色运动装的午桥,慢悠悠的从楼上下来,坐进了车里。
车辆在路上缓缓行驶着,这时路边的一个青年,却引起了午桥的注意,青年正跪在那里不停的给一个老妇女磕头,那老妇女则是不停的喊着“没钱!没钱!上次借我们的钱都没还,现在还哪有钱借给你们!”
青年脸上早已泪流满面,也不顾周围围观的人们,只是一个劲的说道“求求你,救救我妈妈吧。”
午桥走了过来说道“少年,我有办法救你妈妈,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那青年一听,猛的转过身,双手合十比在中间说道“求求你,救救我妈,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午桥听后,便回到车上,让那青年上来。
青年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便踏上了汽车,这时汽车再次开动起来,而围观的群众见没热闹可看,也一哄而散。
车上的午桥开口道“救你母亲可以,但是我想要你腰间的那块玉佩。”
这时青年低头拿起了挂在自己腰间的玉佩问道“你真有办法救我妈妈?我妈是癌症晚期,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不要骗我。”
而午桥只是应声一笑“你放心,只要把玉佩给我,你母亲就算只剩一口气,我也能拉回来。”
这青年姓徐,名叫徐不清,他自幼父亲早逝,他的母亲操劳了半辈子,把他拉扯大,就快要享福的节骨眼上,自己的身体却病倒了,徐不清带着他母亲边上学,边求医问药。
家里的房子也卖了,就只剩下这块他父亲留给他的玉佩,而在昨晚,他母亲的病情快速恶化,治疗方案早就有了,可一个大学生,哪拿得出钱,今天他来找他们家的亲戚借钱,这才碰上了午桥。
徐不清再挣扎一番过后,答应道“好,只要我妈妈好了,这个玉佩就给你了!”
这时,午桥眼角闪过一丝微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铃铛,轻轻摇了一摇,说道“契约达成,我们现在就去。”
徐不清开口说了一个地址后,一行人就风风火火的向着医院赶去,而赵晓晴大学也是学的临床医学,这么好的一次观摩经验,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便也一起跟了过来。
几人刚走进医院大门,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便急匆匆的冲了过来,拉着徐不清说道“小徐,你母亲的情况现在非常不乐观,我们这边需要马上组织手术,手术费你带来了没有。”
可徐不清还是一脸的支支吾吾,医生便摇了摇头,便走开了,这时徐不清看着医生离去的背影,一巴掌狠狠的就抽在自己的脸上,边打边说着“我怎么这么没用啊!”
这时午桥走了过来,拉住了徐不清再次扬起的手,说道“没事了,我已经来了,带我去看看吧。”
而徐不清,也停了下来,将众人带到了一处重症监护室窗前,午桥当即推开门走了进去。
但当他前脚刚踏进门,床头的警报声,就响了起来,正在值班的护士见到这一幕,立马站起来跑了出去,大叫着“医生!医生!患者生命垂危,需要急救!”
午桥见到这一幕,挥手将门关了起来,再打上一道封印,现在就是真神来了,想开这扇门,都要费一点功夫,他走到床前,将帘子拉了起来。
而此刻的病房门外,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闻讯赶来的医生,打不开门,指着徐不清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小子!你在干什么你知道吗!耽误了时间,你妈妈就完蛋了!”
但站在徐不清身后的管家,则是拍了拍徐不清的肩膀说道“相信少爷,他有办法。”
而徐不清此时则是崩溃的跪倒在地上
“我也没办法啊,我能有什么办法!”
而屋内,午桥看着床上,躺着的这个妇女,岁月的痕迹已经布满了她的脸颊,一双手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老茧,他说道
“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啊,你们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捅破这天,去问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