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直接就问出了心里的担忧。
“段决,你没事吧?”
原本是一句关心的话,哪料下一秒后,她就被男人给连人带衣服和手爪子一起给快速拽进了办公室。
天!这又怎么了?
段决脸上带着点儿隐隐的怒气,“你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微张着嘴,言菀觉着眼前这位,真是一只不可思议的生物!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计较这个啊?”
“什么时候?这天不是好好的么,塌下来还能砸到你?”
其实段决这是蛮简单的
一句话,可是听到言菀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么想了……
刚才还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的小女人,突然听到有人说愿意将塌掉的天空替她撑起来,那份感动的心情如何形容?
涓涓细流润泽了心脏,再慢慢地渗透着她的五脏六腑,很浓很浓的感觉,将鼻翼里弄得酸酸的,接着她便紧紧抱住他,语气有些哽咽。
“有你真好……”
段决心里一软,拍着她的后背便安慰,“知道我好,你要怎么报答?”
言菀仰着脸,见到他沉稳得仿佛定海神针似的脸,哪怕他脸上半点都没有表现出来,但言菀却莫名其妙的觉得有点心疼他了。
几个小时的会议,他一定替她承担了很多她所不知道的东西。
有疑惑,自然就有了询问,“他们怎么愿意放过我的?”
“这些事你别管,总归记得我的话,跟着我,信任我,我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他不愿意说,任凭她怎么问都没有用。
实在问得急了,最后他干脆一句保密原则就将她的嘴给堵住了。
所以,她那时候一直都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替她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
想想都觉着不可思议,恐怖分子的间谍,还是少将的未婚妻,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不仅给她保留了原职和立了三等功一次……
他得使多大的劲啊!
言菀心里感激着,她即便不知道,也能猜测事情绝对不会简单。
彼此对视了半天,劫后新生似的感觉让她的心舒展了不少,但有些话还是梗在喉咙里,不知道该不该问他。
关于师父的事,为了避讳麦可可,她不方便现在直接问他,可是关于那本有她师父提字的军事书籍,她又不确定该不该问了。
还有一个问题,对于她师父牺牲的事,段决究竟能知道多少内幕?她刚才仔细琢磨过了,她师父牺牲的时候,段决那时候已经在军区里有不小的军职了。
那个时候他已经在特种部队了,就算不知道,或许会有耳闻吧?
想了又想,忖了又忖,她最终还是觉得不能跟他之间产生任何的隔阂,决定有话就说,实话实说。
于是,她轻轻勾起唇,尽量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柔和,便将话题转了过去。
“首长,你是不是认识我师父啊?”
男人挺拔的身形顿了顿,想了想拦腰将她抱到沙发上坐好,冷峻的脸上带着一抹无法猜透的情绪,“菀菀,你相信我么?”
又来了!
为什么要反复确认这一点呢?难道她表现得不够明显么?
实事上,她觉得有些话还是有道理的,女人是感性的,男人是理性的,所以感性的女人就是容易信任理性的男人,她也是这样吧!
小脸微微仰着,言菀环上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相信啊,在我心里,除了家人,没有任何人比你更值得信任。”
闻言,男人有些激动地将她紧紧搂住,如同搂住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
似乎一松手,就怕她会飞走。
抱了好一会儿,才将她微微拉开距离,低沉的嗓音充满了无奈,一贯霸道的男人声音带着淡淡的清冷。
“好,那我告诉你,我认识你师父,也知道你想知道的事。”
从进屋看到了她放在茶几上那本书开始,他就知道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了。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说……
言菀心里一喜,拽着他的衣袖就问,“真的,那太好了,你能告诉我吗?段决,我想知道我师父到底是怎么牺牲的?那一年,突然传来消息说我师父死了,我真的很难接受……”
段决沉默了,很不忍心瞒着她,可是深叹了一口气后,不得不说,“菀菀,这事是绝密,我真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你师父他绝对是个英雄!”
英雄?!不是烈士么?
英雄还能是活的,可烈士却只能是死的,下意识地,言菀的脑子里就莫名其妙的转动着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