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淞城机场。
穿着黑色夹克,同色系长裤,内搭卡其色套头毛衣,长相俊朗带点痞气的男人出现在机场大厅。
蒋舒冉扬了扬手中的花,“三哥,这!”
“欢迎回国。”她把手里的花递过去
蒋晏惟扬笑,“谢谢。”
蒋舒冉是和祝星桐一起来接机的。
一旁的祝星桐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愣愣的。
蒋舒冉把她扯近,打算开口介绍,“这是......”
蒋晏惟直接接话,痞笑,“我知道,星星是吗?舒冉的成人礼,我们见过。”
‘成人礼’三个字,蒋晏惟还特意加重了些。
祝星桐笑容僵住,红着脸结结巴巴打了个招呼,“是,是的,三哥好。”
蒋舒冉轻挑眉梢,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她是怎么也想不到,祝星桐变成这个轻声细语的画风。
不过,她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蒋晏惟的公寓在金融街,正正市中心,靠近蒋氏。
之前已经让人打扫好卫生了,不过还有点东西要收拾。
蒋舒冉和祝星桐两人上楼帮忙整理。
刚进屋,蒋舒冉就从包包里掏出一个的礼盒,“哥,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他生日那天,蒋舒冉刚好有事,只好提前送礼。
“谢谢冉冉。”蒋晏惟道谢,伸手接过。
“快打开看看。”
她们两个人,四只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礼盒。
蒋晏惟失笑,放到桌子上拆开,把袖口拿了出来放到掌心。
“好看吧,这可是我们星星设计的。”
蒋舒冉把祝星桐往前推了推,眼里满是骄傲。
蒋晏惟勾着唇角,眼里噙着笑,“很好看,谢谢星星。”
祝星桐拽着衣角,笑得甜美,“不客气,你喜欢就好。”
临回家之前,蒋舒冉主张让两人互换了微信。
出了小区,蒋舒冉上下打量了祝星桐一眼,“你喜欢我三哥。”
她直接下了结论。
祝星桐立刻转身扫了扫四周,把食指抵在嘴唇前面,“嘘,你小声点。”
她就知道瞒不过蒋舒冉。
要是世界上只能用一个词形容祝星桐,蒋舒冉会把‘社交悍匪’这几个字死死摁在她头上。
要知道她们初中刚认识的时候,祝星桐直接贴了上来,嚷嚷‘美女,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你好香啊,你怎么每天香香的’,熟悉之后更是动手动脚揩她的油。
从来都只有她让别人尴尬的份。
这还是蒋舒冉第一次见祝星桐这副娇滴滴又窘迫的样子。
“你喜欢我三哥什么。”她怎么记得他们就没见过几次。
果不其然。
祝星桐直接回道,“当然是一见钟情啊。”
不过不是今天,是在蒋舒冉的成人礼上,她不小心看到了蒋晏惟换衣服。
那腹..肌..。
让她直接斯.哈.斯.哈.。
与此同时。
坐落在淞城著名富人区的蒋家老宅里,赵品媛正在花房修剪着一盆兰花。
偌大的府邸里只有她和一众的佣人。
管家彭叔面色凝重地拿着几个已经开启的信封走近花房。
这个年代,没什么人送信了,但以防万一,蒋家还是保留了信箱。
下人一般会一个礼拜清理一次。
彭叔今天刚好得了空,自己去清理,没想到信箱里有连着三封一模一样开启的信封。
要是往常,他一律会把这种重复信件视为垃圾处理,毕竟要是真有急事,谁会写信。
可是拿出来的时候,信封里的东西不小心掉了出来。
他顿时大骇,急急忙忙地把那三个信封拿起。
小心翼翼地拿到赵品媛跟前,“太太,这是今早收到的。”
赵品媛拿着剪刀的手没停,“什么信?”
彭叔不知道怎么说,憋出了一句,“大少爷的信。”
“阿洲的?”赵品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放下剪刀拿过信封。
她怎么不记得阿洲有写信的习惯。
抽出里面的照片,瞳孔倏然紧缩,往后倒去。
“太太!”
花房里立刻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接着是彭叔慌乱的声音。
“叫医生,快叫医生。”
主卧里。
赵品媛半靠在床头,胸口不断起伏,紧闭双眼。
家庭医生站在床边,摘下听诊器,“太太没什么大碍,只是气急攻心,我给太太开点安神的药,太太身体不好,要注意情绪波动不能太大。”
等彭叔把医生送走再回到房间,赵品媛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眼里再不复从前的平静无波,眼底慢慢蓄起翻腾的波涛。
彭叔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聪慧远虑,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赵家大小姐。
被子下苍老的手紧握成拳,沉声道,“打电话给蒋晏洲,说我病了。”